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諒她的再次不辭而別。非常感激母親與妹妹幫她帶孩子,這輩子沒法報答,下輩子做牛做馬也要報答。落款是不孝的女兒、無能的姐姐肖惠芳。
朱雨深環視了一下房間,感覺裡面比較亂。他想這可能表示肖惠芳走得匆忙,應該還沒走遠。於是他跟肖蓉說:“我們分頭去外面找找吧。她如果要出遠門,首先應該是到汽車站去。”
肖蓉說:“別折騰了。你還不知道她的情況吧,找回來也麻煩。而且她也回不來了。她本來就是嫁出去的姑娘。就如潑出去的水一樣。留下來她還能幹什麼。可能還是個大累贅。她在外面怎麼瞎搞跟家裡沒有多少關係,可她還是隻能把難子丟在家裡,帶走了她也養不活。”
肖母在一旁默默地站著,至始至終她都沒有說話。難子在他們三人之間穿梭著,時而到桌子上摸一個糕點放進嘴裡。因為過年了,家裡好吃的東西比較多,他顯得興高采烈的。天真的他全然沒有因為母親的得而復失而悲傷。
朱雨深看著肖蓉母女的表情,他認為肖惠芳或許外面又有了一個家。這樣的話。她呆上兩天就走了,並且不能帶兒子難子,就是理所當然的了。
一家人沉默了一陣子後,肖母跟他們說她去街上再買些忘記買的年貨。因為肖蓉已經定親了,正月裡來人客往的肯定多,得多備一些。
母親走後,肖蓉叫朱雨深坐到大灶底下,幫她添硬的柴禾,她要燉那些沒醃的肉和雞。再燒出點炭火來放到火廂裡,下午和晚上烘。朱雨深坐到灶下後。發現灶上的肖蓉板著一張臉在忙著,心裡好像有很多不快。
他想知道到底怎麼回事。就衝她說:“你怎麼了?是你姐姐的事惹得你不高興嗎?其實她也蠻可憐的。你看她那樣子,在外面肯定過得很辛苦。她這次回來,只是和兒子處了兩天。過除夕了,又是大冷天,她還是走了。她的心裡肯定是不好受的。對了,你們母女是不是說了什麼難聽的話,讓她受不了,所以她才不辭而別的呢?”
肖蓉辯解道:“再怎麼說,她也是我姐姐,我怎麼可能拿難聽的話刺激她呢並且又是要過年了。她是外面可能還有一個家,今早可能是趕回去跟那邊的老公吃團圓飯呢。如果真像你說的,她現在的處境很可憐,那也是她自找的。”
說到這裡,肖蓉已忙好了灶上的事。她搬了一張小凳子和朱雨深坐到了一起,她的腮貼著朱雨深的嘴唇。她一動不動地看著灶堂裡燒得正旺的火焰,並慢言細語地說著話,把她們姐妹倆之間的一些事都說了出來。
她說,周圍的人公認姐姐肖惠芳比她長得漂亮。特別是姐姐身材苗條,面板白皙,屬於玲瓏剔透的那種型別。發育成熟後,她們姐妹倆如一同出現在某個場合,肖惠芳總是吸引了絕大部分的眼球。
在自我賞析和別人吹捧之下,姐姐的虛榮心越來越膨脹。講究穿著打扮,從來不幹粗活,就是家務活也懶得幹。從姐姐以前的言中流露出,她認為自己就是憑著這副臉蛋和身材,將來肯定能嫁個有錢人的老公,吃穿不愁,甚至能過上上等人的日子。
所以她對疲於奔命的母親和妹妹不屑一顧。有時她還說,是家裡拖了她的後腿,母親和肖蓉也是經常在公眾面前跌了她的面子。她曾發誓嫁給一個好男人後再也不回來了。
自從肖惠芳中學畢業去孫村鄉鎮企業上班開臺,她幾乎沒帶什麼錢回來補貼家用。她掙的錢幾乎是被她買好吃的、漂亮的衣服折騰完了。據說,前前後後追她的那些男同志們還往她身上砸了不少錢。
但每次肖惠芳回家來,儘管家裡日子過很艱難,母親卻並不向她提什麼要求。可能母親是考慮到大丫頭年紀還小,都一個人出去掙錢了,也比較可憐,所以不好苛求她什麼。
自從肖蓉她自己去豬棕廠上班拿工資後,她們母女的日子才終於不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