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姊歿奔喪歸來遲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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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火車上一想到這個問題時,4月29日子夜發生的那些“怪異”的情況總覺得那是姐姐在冥冥中向我傳遞著什麼“訊號”。特別是大雪夜門衛室“風門”的神奇一開和一陣“陰風”瞬間灌滿屋內絕對是一件令人百思不解的“怪事”。若用唯心論的觀點加以解釋,那就是姐姐在向我作最後的人生告別,而表達的話語無疑在說:我的好弟弟,姐姐要走了!讓你我來世再做姐弟吧……
我的淑峰姐是一位容貌靚麗,性情溫婉,聰慧知性,才華出眾的女孩。她美在一對“酒窩”讓見過她的男孩沒有不喜歡她的;她的才華則突出體現在她寫有一手讓人刮目相看“好字”和文章上;做為女兒她是知母懂母孝母的“小棉襖”;做為家中長姐她是4個手足兄弟的“守護神”。尤其當生父1965年一病暴亡後她象母親一樣把全部的愛都給了自己的4個弟弟,配合母親走過了那段經常以淚洗面的辛酸歲月……
淑峰姐對她的4個弟弟是不搞親疏有別,厚此薄彼那一套的。至於她為其他3個弟弟做過什麼我的確知之不多,但她對我卻做過3件讓我至今都感動不已的“小事”:
其一是,不厭其煩地給我晾曬“尿溼被”。我在家中4兄弟中是唯獨一個患有“夜尿病”的。說出來不怕人們笑話,我“尿炕”尿得簡直是“太瘮”了。可以說從童年一直尿到青年(23歲),而且是一年360天至少得尿180天。尿得家裡的哥兄弟晚上都不願挨我睡覺。
在生父活著時,溼尿被自然都是老媽給我“晾曬”,可是自打生父去世母親把精力都用到打工賺錢後,給我晾曬“尿溼被”的差事自然就落到了姐姐的肩上。在我的記憶中這件事姐姐整整幹了4年,而且從來沒罵過我一句,一直是不厭其煩地給我收晾著騷氣燻人的“尿溼被”。讓我在那一時期晚上睡覺可真是少遭了不少罪。
其二是,每到家裡殺雞時姐姐總會把“雞心眼”挑給我吃。在我家4兄弟中,每逢年節分食糖塊、餅乾我都能跟兄弟們做到有謙有讓。有的時候其他兄弟吃得快,見我還沒吃完便會管我來要,每到這時我都會絕不摳擻地把自己沒吃完的糖塊啥的分給兄弟們吃。當多次看到這種情形後,姐姐卻認定這是我心智不全的表現,所以每到家裡“殺雞”吃時,姐姐總會把“雞心眼”挑到我的碗裡,這似乎都成了我的“專利”。
其三是,揹著魁竺姐夫讓我穿上了今生第一雙“新皮鞋”。當我們全家人1980年10月從鎮賚返歸故鄉江城市的時候,我因當時在農場參加工作,按當時國家政策是不允許回城的。為此,母親和姐姐二人在感情上都覺得對不住我。所以便總想著多為我做點啥,否則就總覺得對我有什麼虧欠似的。1981年春節,姐姐見我都當了老師了卻還穿著一雙老舊的反毛棉皮鞋與身份很不相稱,於是跟母親核計要借我寒假回家過年“扎咕”我一下。為此,姐姐揹著姐夫在每月只掙42元的工資中硬是擠出16元給我賣了一雙“歐版黑皮鞋”,那是我今生所穿第一雙新皮鞋,美得我簡直都不知說什麼好了。
與此同時,母親還花錢給我做了一件半大黃燙絨上衣、一條藍筒褲並買了一條“肉桂色”的圍脖,一下把我打扮成了一個溜光水滑的“小帥哥”。春節過後,當我身著這身穿戴再返鎮賚農場時,我儼然成了一個讓很多女孩過目難忘的“美男子”……
就這樣一邊回想著往事,一邊偷偷流著傷感的淚,火車終在5月2日零晨5點到達了四平火車站,於是我隨著人流連站臺都沒出便倒乘另一列開往哈爾濱的快車趕往長春去了。這班車的檔次要比剛坐的那班“綠皮慢”好多了,車上人人有座。所以上了這班車我的睏意也來了,一覺就睡到了長春。接著也沒出站臺就倒車直奔江城而去。
當列車越接近故鄉的時候,我的心就越像離弦的箭一樣飛向了姐姐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