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歡度“寅虎年” (第1/8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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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歡度“寅虎年”
轉眼之間1982年的寒假又到了。在此之前從貴章哥寫來的家書中得知:市一建公司給大哥陳翰章分配了福利住房,母親和兄弟妹妹已於本年11月正式遷回臨江門老宅。這件事對於我們陳氏一家人來說不啻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它的現實意義在於:首先是,徹底終結了陳氏孤兒寡母居無定所的巔沛之苦,從此有了可以駐泊棲身的“港灣”。其次是,總算讓淑峰姐可以喘上一口氣靜下心來過自己一家4口人的清靜日子。必須承認,這一年多淑峰姐為“拉巴”多災多難的孃家人不知在暗中吞下了多少苦水,流下過多少辛酸的淚。我敢說,當母親帶著兄弟妹妹住回臨江門老宅那一刻,淑峰姐一定是最高興的那個人。因為她知道,在人的一生中最令人難以忍受的就是“生離死別之痛”和“寄人籬下之苦”。正因如此,我才可以想見:當母親兄弟和妹妹搬回老宅那一刻,我們的淑峰姐肯定高興得淚流滿面。再次是,迴歸臨江門老宅就好比讓陳氏這艘“破船”又重新揚起航帆,駛向了一個更加光輝燦爛的彼岸。
我是1982年元月18日從鎮賚動身趕回江城市的。為此,動身前我又專程到大屯農貿市場買了便於往家攜帶的“農村年貨”:10斤魚乾、5斤幹蘑,再就是讓八分校劉才校長給張羅了10斤豬肉,總重量不超過20公斤。本次返城我是就近就便在大屯上的客車,因帶的東西不重故乘客車沒遇到一點麻煩。
我是於第二天中午12點趕回臨江門老宅的。當時貴章哥、老五、老六和妹妹於麗都在家裡。他們見我從鎮賚趕回來過年個個都非常高興。
只聽貴章哥說:“老四呀,你這一路坐車肯定很累,先睡一覺吧!我跟老六張羅晚上做點好吃的給你接風洗塵!”
“三哥,你們該忙啥忙啥!我一點不累,就想去看看媽!”我回複道。
“四哥,我領你上媽那去!”8歲的妹妹於麗明顯懂事了,於是我倆便歡歡喜喜地奔出屋外去找母親了。
出了陳氏老宅,我跟妹妹並沒有馬上走去船營街,而是對院落和房前屋後仔細地打量了一番。對眼前這所老宅我簡直再熟悉不過了。自1969年11月我陪母親隨繼父下放去鎮賚到現在已經一別十二個春秋,期間只是1981年元宵節到大哥家串門來過一次老宅。
腳踏故土,物是人非。看到老宅的一磚一瓦,一切都是那樣的親切,不禁令我思緒飛揚,感慨萬千。
我家老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那是一幢青磚黛瓦磚木結構平房,建築面積約100平方米。其中西側一間半住著老唐大嬸一家4口人;東側一間半由我家居住。兩家之間是用木板牆間壁開的,各開各的門。半間廚房裡搭有南北一大一小兩個鍋灶。裡屋面積約有30平方米,搭有一鋪南炕和一鋪小北炕。在鎮賚居家過日子的幾件常用木傢俱又拉回來依次擺在了靠東山牆一側。南頭炕梢擺著母親的心愛之物——“老炕琴櫃”,炕琴上面垛著一家人晚上睡覺蓋的被褥;中間是那對“黃波蘿木箱”;北頭是母親跟繼父再婚後帶來的那部“西式立櫃”。在中間那對箱子的箱面上擺放著我家那部用了幾十年的“煙臺座鐘”和“上海牌收音機”;牆上並排掛著3個裝有我們小時候老照片的相框。從室內的整體佈局看基本上還是因循1969年前的老樣子。而對我而言這正是很久很久以前那個家的感覺。
憑心而論,其實日子的“窮”和“富”真的不是最重要的。而對應窮富親情才是第一位的。在我看來,生活中缺失什麼都不可怕,只要不缺少親情的相互關愛,你的生活就不會失去溫度,就會永遠充滿陽光。這正如偉大的俄羅斯作家列夫.托爾斯泰所說:“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則各有各的不同。”從這個意義上講,對於我們這個家庭而言,母愛和兄弟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