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錢杭鄰里情 (第3/4頁)
笑塵章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電器材事宜。此時,由於繼父的不可替代作用得到了充分發揮,故我們全家在腰杭的“人權狀況”已發生了根本性改變。首先是他在腰杭二隊的勞動改造變成了專職為大隊跑“採購”,且是受公社革委會郝書記委託;其次是我家被指定公社駐腰杭工作隊的“派飯店”,陸陸續續的縣社幹部開始走進我們的家門。如郝書記、宋財主任、盛廣德等竟成了我家的常客。
考慮到我母親分娩日益臨近,加之繼父又總不在家,所以張君書記又責成二隊郭福隊長把“老邢二姑娘”派來我家一則為幫忙做飯,二則為照顧我母。於是從1972年元旦開始,老邢二姑娘便出現在我家的生活圈。白天來我家做飯,晚上回自家過夜。在此期間,儘管老邢二姑娘來我家帶有“公派”性質,但不明真相的人還是妄口八舌地給她製造了不少的“流言蜚語”。都說她動機不純,是想要把自己以“生米煮成熟飯”的方法嫁給當時只有14歲的我做一個現代“童養媳”。
其不知,當老邢二姑娘聽到這些風言風語後,她表現出異常鎮定的樣子,依然我行我素,根本不予理睬。
眼下,這件事已經過去了半個多世紀。我想站在永遠感念當年那位不幸女孩的角度對她當時的內心世界做出恰如其分的解剖與詮釋:
首先,必須承認她在內心是深深地愛著我的。自從她非常有心地在“叉房框”那次晚宴上把我母親攙進房中休息那一刻,她就把自己陷入了對我的“單相思”中,而且一發不可收拾。在這方面,她的家人全都是舉雙手反對的。其中尤以他的父親老盛頭和母親反對更甚(是我30年後才知道)。她父母反對的理由很簡單就是嫁給我怕收不到“彩禮”耽誤了給兒子娶媳婦。就為這,倔犟的老邢二姑娘跟父母吵翻了天,依舊要“一條道跑到黑”。說句實話,此時的她已經把自己完全放進了永遠都不可能變為現實的夢境裡……
其次,是她只相信“契而不捨,金石為開”這個人生理數,卻忽略了男女兩人個性差異和婚姻的“緣份屬性”。這一點才是“老邢二姑娘”命運極具悲劇性色彩的“根源所在”。
再次,她沒有讀懂母親的心。其實在我跟母親二人之間,有一點她“賭”對了。我是孝子,只要過了母親這關事就算搞定。但她錯在沒能讀懂深藏在我母親內心深處的“門第觀念”。換言之,她高估了自己,看低了我母。
第四,我與老邢二姑娘之間只有尊重沒有情愛。因為在我的感情世界裡我早已把她“錨定”為自己特別尊重的一位姐姐。正因如此,彼此在很長時間的相處過程中才沒有“越雷池一步”。
衝燈說話,老邢二姑娘是絕對有恩於我們這個災厄連連的家庭的。我跟母親對她的那份愧疚將永存在心。因為我們對這位不幸的女人將永遠心存一份虧欠。
鑑於關乎“老邢二姑娘”的話題本書後續章節還將繼續提到,故在此暫不贅述了。
屈指算來,我在腰杭乃小學總共上了兩年半學。其中四年級半學期、五年級一學年,外加戴帽初中一個學年。這段學習經歷對我的影響很大,不僅學業上有所長進,社會實踐上得到鍛鍊,而且政治上還跨上一個“新臺階”(加入了共青團)。
常言道:“人生有三幸。一幸生養有位好母親;二幸求學遇上好老師;三幸工作碰上好領導。”嘮起這個話題來,我總覺得命運還是特別厚愛於我的。下面我要用多一點的筆墨講講我與小學恩師邢福山之間的故事:
邢福山老師,腰杭本地人,不到30歲的年紀。小個子,不胖不瘦,長得還挺白淨,舉止言談帶有很濃的書生氣。上課時能用粉筆寫一手漂亮的板書。他是個大煙鬼,每天進入課堂上課時都會從家裡帶來卷好的“蛤蟆頭”紙菸。煙抽得最甚的時候,都能把坐在前排的男女學生嗆得“咔咔”地直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