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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最後,凝煙抽泣地哭出來了。
盛香橋嘆了一口氣,從自己的被窩裡掏出了被搶走的錢袋子——這是她趁趙嬤嬤裝行李的時候,借著送送她的時候,從她的行李包裹裡偷拽出來的。
她將銀袋子遞給了跪在地上的凝煙:「拿去吧,買些好藥抹抹。」
若不是她從樹上落下,凝煙也不會挨板子。雖然當初是為了設計逼走趙嬤嬤。可趙嬤嬤最後被活活打死的結果卻遠遠出乎了她的預想。
慈寧王太陰毒了,自己還是太小,將事情想得有些簡單了。
盛香橋也說不好自己和凝煙兩個被捲入陰謀的弱質女流會活多久,慈寧王的魔爪始終籠在她們的頭上。
這次她覺得自己對不住凝煙,唯有傾其所有補償她,但沉甸甸銀袋子有些墜手,遞出去時難免生出些難捨難離的惆悵。
凝煙看著盛香橋一邊遞錢袋子,一邊捨不得的樣子,竟然被氣樂了。只衝著她一瞪眼道:「這些錢是四少給你買零嘴吃的,你就留著吧。」
說完凝煙幽幽又嘆了口氣,這才端著洗腳盆子出去了。錢銀再多有什麼用?她現在要好好保命,誠心拜佛,求菩薩保佑自己,不必像趙嬤嬤那般慘死在王府裡。
盛香橋洗完了腳之後,躺在床榻上,卻也輾轉睡不著覺。
最後,她乾脆起身,點了一盞小燈坐在床幔裡看她從書房尋來的山海志書,這裡面附帶著一張國志圖,雖然標註得不清楚,但時大致可以看到去嶺南的路線。
只是印在圖紙上不到三紮的距離,實踐起來卻要遠渡重山萬水,不知要走幾個春秋……
她又拿起了成四替她拓印的那碑帖,上面的獨特的字形是她小時握著爹爹的大筆,一遍遍描摹過的。
彎折似冷月金鉤,撇奈如舒展長拳,沿著字脈伸展都是過往點滴的回憶。
那時她頑皮,每寫一個,都要抬頭問爹爹好不好看,爹爹含笑捏著她的鼻,說那字像被螃蟹鉗了似的在抖……而她嘟著嘴不依,大聲喊娘快來看,爹爹又在欺負她了。
而娘則含笑端著親手做的藥膳從窗邊探頭,笑著喊她和爹爹過來吃……
夢裡不知重溫過多少次的畫面,如今就算清醒時努力回想,也模糊成一卷被水潑灑過的斑駁舊畫,甚至爹孃的樣子,她都想不起了。
可是被爹爹被抓走時,還叫她莫要害怕的聲音,還有抄查家產時,奶媽被拖走的求饒哭喊聲,卻時時在她耳邊迴響,讓人夜半驚醒再卻不能安睡……
盛香橋深吸一口氣,收好了字帖,吹滅了蠟燭,正好安歇時,卻透過窗看西院花園裡似乎暈染著一籠燈光,照亮了花簇裡的空場院。
她披散著長發,攏著單衣走到窗前,借著那園中的燈光可以看到高挑的白衣少年正在月下舞棍——長長的木棍在運力迴轉中,發出颯颯聲響。
好好的一片菊,已經被打得一片凌亂瓣殘。
看來表哥這幾日的心情很不爽利啊!算起來,好像連續兩日夜半舞棍了……
香橋有些擔心她晾在花園子裡柿餅子了。
第22章
想到這,香橋不放心地伸了伸脖子,發現表哥許是舞累了,放下棍子走到了一旁石桌處,坐下吃起了石桌子上晾曬的柿餅子……
原來謫仙般的少年郎君,吃起東西來,腮幫子也會發鼓啊!
正是少年芒長的時候,天大的愁苦都不會影響半大小子的吃喝。盛香橋知道成表哥受了家事煩擾,最近有些無心向學,這幾日都沒有看到他在池邊讀書寫字。
就是不知道那位身孕的慧淑夫人有沒有向成家發難,而那個滿心歡喜回府的盛姑母又該如何取捨呢?
沒過兩天,盛香橋便知道答案了。
因為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