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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柱香的時間實在太短了,秦寂言對顧千城不抱太大的希望,可不想顧千城還真有不小的發現
“我在現場,沒有看到博鬥的痕跡,血跡也很少,我懷疑房間不是第一現場,張淵不是死在房間裡,可能需要讓人在書院找一下,哪裡才是兇手現場。另外可以讓人找一下,有哪間房間少了燭臺。”
“燭臺?就是殺人兇器?”秦寂言想起,顧千城說過張淵死於矩形鈍器,燭臺倒是很符合。
“是的,我看了一下,書院的燭臺底座非常重,完全可以砸死人。這起殺人案完沒有預謀的,現場非常粗糙,對方不可能提前準備兇器,順著這個點查下去,應該不難查出兇手。”
真兇還在東林書院,顧各城猜測兇手不是學子就是夫子。這一類人被保護得太好,平時別說殺人,恐怕連動物都沒有殺過。殺了人後,兇手肯定會良心不安,惶惶不可終日,要從人群中把兇手揪出來,並不是太難的事。
有了明確的方向,要排查兇手只是時間上的問題,秦寂言不著急,相反他很好奇:“你在現場還看到了什麼?”
居然會有現場很粗糙的評價,要知道仵作可是第一時間去現場驗了屍,什麼也沒有看出來。
秦寂言問了,顧千城自然大方的為他解答:“雖然現場被破壞了,很多東西都看不到,但從地上交錯的痕跡,還是能看到兇手把屍首拖進來時,留下的滑痕。另外……室內還有許多,不屬於張淵和顧承意的腳印,當然也不屬於官差和仵作,他們要進去不會留下孤零零的兩個腳印,必然是一群人。”
“我無比慶幸,仵作沒有進室內檢視,讓我可以成功拓下對方的腳印。”顧千城將拓下的腳印拿了出來,鋪在兩人中間的小桌上。
一個不甚清晰的腳印,印在一塊塊軟軟的,似皮又似紙的東西上。
“這是?”秦寂言不解地問道。
“現場,除了顧承意與張淵外,第三人的腳印。”顧千城解釋道,可秦寂言想知道的不是這個,而是:“你怎麼把它弄在紙上的?”姑且稱之為“紙”吧。
“用了一點小技巧,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找出這個人,這個人十有**就是兇手。”顧千城岔開話題,擺明不願詳談:“從現場,我大至能推斷出,當時晚上發生了什麼。”
不管秦寂言願不願意聽,顧千城都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門軸又裂縫,我看了痕跡,是重力撞擊房門撞成的。我推斷兇手,把已經死了的張淵背到顧承意的房門口,想把人放下再開門,結果張淵失去平衡,撞向房門,連帶凶手也朝房門撞去。”
顧千城中途解釋了一句:“兩個大男人的重量,把本就老壞的門軸撞壞,這個完全說得通。”
“嗯。繼續……”秦寂言沒有懷疑顧千城的話。
顧千城繼續說道:“兇手把門撞開後,便把張淵拖了進去。顧承意這個時候正躺在床上,明顯他喝多了,根本不知房內發生了什麼。”
“兇手把張淵放好,便把床上顧承意拖了下來,趁顧承意不清醒時,將兇器放到顧承意手裡,誘使顧承意將刀子捅向張淵。”喝醉的人,根本不知自己那個時候做了什麼,明顯顧承意就醉得失去意識。
“做好這一切後,兇手把燭頭打翻、桌椅移動、踢翻,看上去就像顧承意與張淵在屋內打鬥過。不過,明顯兇手是第一次殺人,心裡非常緊張,佈置現場顯得相當笨拙,他留下了許多疑點。”
顧千城表露出淡淡地不屑,然後給秦寂言舉了個例子:“比如,他記得把燭臺打翻,卻忘了把茶杯、水杯打倒。他記得把桌椅弄亂,卻全部是往一個方向倒,顯得非常刻意。”
在顧千城看來,這些都是非常明顯的破綻,讓顧千城想不明白的是:“我不能理解,這麼多破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