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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猛地站起身,不顧踉蹌的身子,就朝門外走去。
但她才剛走出幾步,手就被人緊緊地拽住。她偏過頭,只說了兩個字:“放手。”
“你不能走。”顧荊皺眉,微微放輕了力度。
“為何?”黎厭淡聲問道,她瞥了眼手腕,因為顧荊剛剛的動作,現在那裡已經滲出了血……果然,不愛就是不愛麼。
她本想諷刺地笑笑,但卻因為心中的疼痛而挑不開唇角。
“因為你對朕還有用,朕要用你去要挾夏璃。”
顧荊只不過是想利用你來對付朕……耳畔又想起那句諷刺的話語。眼前的人與夏璃重合在了一起,黎厭的手指都控制不住地發抖。
自己是多麼地可笑啊……她想,這麼努力地從皇宮逃出來有什麼用呢?也只不是從一個牢籠,自發地落入另一個牢籠。
一股冰冷的氣息遊走在五臟六腑,猛地衝開了體內無形的禁錮。她竟然在這一刻有了突破,生生地衝破了青封住的穴道!
“滾開!”黎厭滿臉陰鷙,她掙開了顧荊,同時手中的劍離鞘,猶如蛟龍出淵般飛了半圈,最後猛地朝著顧荊刺去!
顧荊正欲抵擋,卻發現那劍斂了氣勢,生生地停在了半空一瞬,然後“啪”的一聲,掉在地上。
同時扔到顧荊腳下的,還有那把劍的劍鞘。饒是到了地上,它們也依舊震顫著,渾身更是縈繞著股森寒的氣息。
“顧荊,從此你我,兩不相欠!”
冰寒的聲音迴盪在房間內,但黎厭卻早已衝出了房門,顧荊只看得到她的殘影,他剛欲去追,但體內的真氣卻忽然如潮水般退去。
“陛下!”硯山跑了進來,他滿臉驚恐地看著靠在桌邊、不住咳血的顧荊。
“去追她”,顧荊開口,卻發不出任何聲音,他只好無聲地說道,“保護她,把她帶回來。”
“陛下,你這又是何必……”從沒見過這人如此狼狽的模樣,饒是硯山也有些不忍,他的聲音有些發顫,“為何不乾脆告訴她真相?”
顧荊地眉眼倏地變冷,他眸光冰冷地盯著硯山,唇邊的鮮血為他增添了一分陰寒。
硯山狠狠地一拍桌子,身形一動,最終還是朝著黎厭離開的方向追去。
掛著個藥箱的醫師,也終於從隔壁房間趕了過來,他想為顧荊看病,但走近後,卻是一怔……他從來沒見過,他們的陛下露出過如此的神情。
沒有理會醫師,顧荊小心撿起地上的劍和劍鞘,他輕輕地撫摸著“慕茗”劍,臉上的冷漠漸漸褪去,眸光中隱隱有痴戀閃動。
他從未見過黎厭流淚,但他剛剛看到她的眼角紅了。
一股深深的心酸蔓延開來,他無聲地開口:“對不起……”
從顧荊那離開,黎厭有一瞬間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裡。她是為了顧荊才逃出皇宮的,現在不能待在他的身邊,她竟有種無處可去的茫然。
她沒有目的地穿梭在永安的街頭,甚至沒有放緩身形。回到京城也已經有段時間,但她還是第一次真正注意到永安的街頭,依舊繁華熱鬧,一如她重生之前。
不知不覺間,她來到了“醉眠居”樓下。
經過“竹門”的經營,“醉眠居”現在已經成為京城首屈一指的大酒樓;黎厭進去幾乎都找不到空位。店裡的掌櫃和小二都沒有注意到自己最大的東家就在不遠處,他們忙碌著,幾乎沒一刻空閒。
黎厭沒看多久,就走了。她回到了自己在京城的居處——“劍閣”。
劍閣正門處,比之醉眠居,還要熱鬧嘈雜幾分。無數的轎子停在那,饒是黎厭,都沒法不驚動眾人地擠進去。此情此景,讓她恍惚想起自己第一次在劍閣擺宴時的情況。
那時也是這般。車如流水馬如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