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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是伯仲之間的酣鬥,他喊張飛放過趙雲性命,不就是明擺著認定趙雲絕非張飛敵手?
果然。
一嗓子過去,張飛愣神之際,趙雲臉色迅速轉黑。
他姐夫陳無敵與他酣鬥時,都未曾這般小覷於他,那白麵大耳之賊,自己是個荏弱迂腐性子也就罷了,竟然如此辱他堂堂趙雲!
原本趙雲即便槍勢兇猛,但還留著幾分英雄相惜的餘地。
此刻再看面前黑廝,亦覺分外討厭。
兄如此,弟豈善類乎?
長槍掌中翻轉一圈輕輕一點,撥開挺刺之矛,勢不落而轉,跟上一記快到驚悚的鳳凰點頭。
張飛哪裡見過如此詭異槍法,心中叫苦不迭的同時勾腳繞住韁繩,以矛貫地撐住身軀,以一種近乎栽下馬背的狼狽姿勢躲過了迎面殺招。
“好賊子,槍法倒是凌厲。”
張飛由衷讚歎一聲,落在初出茅廬趙雲的耳中,亦成了莫大的羞辱。
大怒道:“雲乃天子親封雲詡校尉,憑汝安敢開口稱云為賊,死來!”
張飛人傻了...
他不是在誇趙雲嗎?
戰場為敵,他不加個‘好賊子’貫口,難不成尊稱其為‘趙將軍’?
甚至因為敬佩,他都沒用最順口的‘直娘賊’。
就這...
他實在想不通趙雲怒不可遏之緣由。
那呂布被他罵作三姓家奴時,也沒這般氣急敗壞吧...
不對!
天子親封?雲詡校尉?
這人不是賊!?
“臥槽!張飛飛你行不行啊,老子可是押了百金賭你贏的。”
遠處旱地起驚雷。
一聲熟悉的‘張飛飛’,更是喊得張飛差點落馬,頭皮發麻心涼半截。
瑪德,與荊州軍對陣的,不會...是陳子寧吧!!!
“州牧何時賭了敵將?末將怎麼不知?”張繡不解道。
“你不懂,我給你師弟疊buff呢。”陳叢隨口搪塞。
趙雲戰張飛。
一個哪哪都好,就是戰力飄忽不定,心情好的時候能跟問文丑大戰五十回合不分勝負,結果再加上顏良還能鬥五十合不分勝負,心情不好的時候一槍就能刺死高覽,還能進進出出八十萬曹賊。
另一個膽上生毛不知死之何物,虎牢關激鬥虓虎五十合。再會面,明知不敵,徐州之戰亦敢醉酒駕馬酣戰虓虎八十合;當陽長坂坡上一聲吼,更使曹將喪膽而亡,萬軍無一敢近前者,可謂蓋世虎將代名詞。
陳叢要看戲,自然是照著付費模式來的,誰有工夫看張三、趙四英雄相惜。
撕,往死裡撕才過癮。
槍花九朵炸開雨幕,絢麗詭異,毫不留情地照著張飛喉頭、眉心、胸口招呼。
張飛急出長矛盡數揮散,又見長槍進退入轉,如蛇伏地,似龍遨空。
伴著趙雲那張再無任何表情的冷臉,宛如索命幽靈當面。
此刻便知趙雲乃是陳叢部將,張飛也不敢因為顧念交情而留手了。
矛作棍使,蓋以奮命之勢破開巧力,死生之間全憑膽大心細,竟在如雨槍式下硬搏出條條生機。
“可惜張飛非使丈八蛇矛,子龍手中也非龍膽銀槍,不然那才叫過癮。”
陳叢咂咂嘴,一點沒有身為罪魁禍首的覺悟。
轉頭埋怨道:“鼓手?沒吃飯嗎?使勁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