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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守,外面幷州騎兵退了。”
“退了?”
吳巨本能地覺得有詐。
幷州虎狼之騎給他留下了太深刻的印象,如今優勢佔盡反而退卻?
“傳令各軍堅守城中,無援不可出城擊敵。”
“太守...”
“怎麼?”
小校猶豫道:“幷州騎兵非退往司隸,而是繞開宛城向南去了,若使其攻破了新野,恐怕兵鋒之迫襄陽,則州牧危矣。”
吳巨聞言大怒。
這陳子寧何其跋扈?
如此孤軍深入之舉,將大軍腹背堂而皇之地丟給宛城守卒,根本就是沒把他當人看啊!
小勝兩場便敢小覷天下英雄?
此謂驕兵必敗也!
吳巨發狠道:“著令三軍將士!”
小校正色抱拳嚴陣以待。
吳巨繼續道:“摸清幷州騎兵補給路線,擊之!本太守倒要看看,沒了糧草輜重那陳無敵還能無敵乎?”
小校大驚:“太守!如今我軍困守宛城,訊息難以流傳。背後新野不明形勢,但有差池失了城池,敵軍便斷糧道,亦可據城採補。勢危,當出急兵攻其後背,即便是隻將訊息傳到新野也好。”
“汝乃何人,敢教本太守用兵?”
“南陽人,李嚴字方正。”
吳巨冷笑道:“原來是南陽李氏後生,怎麼?莫非背靠李家便敢質疑本太守?”
“末將不敢。”
“不敢還不傳令!”
“喏。”
出了太守府,冰冷的雨水拍在臉上,李嚴的心更涼。
良言難勸要死的鬼。
陳叢既然敢將後背留給宛城,自然想過糧道薄弱處若被襲如何。
李嚴特意研究過陳叢戰法。
雖不知其中究竟,但他卻知道,從來沒有人截斷過幷州騎部的糧道。
如今,只能寄希望於新野早察局勢了。
否則新野有失,宛城即成孤城,只待幷州後軍壓上,久守必失...
何況如今的宛城,恐怕也無久守的資格。
這種將自己的命運寄託在別人手裡的感覺,讓李嚴感覺很是憋屈。
......
......
“老鄉,換些糧食,戰後可憑此物去到宛城太守府換取錢財。”
鄉民看著兵頭強塞進手裡的一把珍珠,及空了大半的米缸,端是欲哭無淚。
這小玩意看著好看,奈何不當吃不當喝,拿在手裡說不定還被強人覬覦...
幾度張口,終究不發一言。
亂世兵如匪,這些個兵卒就算不錯了,起碼還留下把珍珠,就算啥也不留,憑人家手持長槍腰掛鋼刀,輪得著他一升斗小民拒絕交換嗎?
“將軍,真別說,荊襄果然富庶,這才四十多個鄉村,就湊齊了五千騎卒十日口糧。”
“老鄉們無有異議吧?強買強賣的買賣咱可不能幹。”
張繡笑得一臉燦爛:“沒有,鄉親們都很配合,畢竟將軍所贈珍珠都是上好的成色,價值遠超幾擔米食。”
陳叢駕馬遠眺,四十五度望天,一臉神傷道:“唉!~珍珠再好,卻不能果腹。興,百姓苦。亡,百姓苦。終是本將虧欠南陽郡民良多,戰後還需好好慰償一番吶。”
“將軍仁德。”張繡由衷讚歎。
趙雲亦是眼底泛光,看著陳叢如同看到了終結亂世的曙光。
賈、郭聽得直撇嘴。
說這廝無恥吧,起碼他還沒有明搶,知道拿些珍珠去換糧食。
但要說仁德,那絕對是八竿子打不著邊。
為行軍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