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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來最快樂的時光,和至親之人在一起,那種感覺是無可取代的。”
這樣想著,他耳邊似乎又想起了那甜膩委屈的聲音:“小川﹋你怎麼可以和你爹爹合起來欺負我?”他輕笑著閉上眼睛,回憶著那時的畫面,十幾年了,他以為有些事他會記不清楚,可如今回憶起來卻依然清晰如昨。
但是,美好的畫面轉眼被流離失所的搬遷和躲藏取代,最後定格在漫天的火光。
他忽然握緊的手指捏痛了夏景瀾的手,但她只是咬緊了唇,不讓自己打擾到他,她知道,他一定是回憶起了往昔痛苦的事。
平復下來之後,他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歉意的看著她青紫了一大片的手,起身去拿藥箱,夏景瀾卻抱著他不肯撒手:“後來呢?”
她聲音微微顫抖,不想讓他想起往日的痛苦,可是又很想知道,想要和他一起承擔,痛他所痛,恨他所恨。
想要知道,她愛著的這個男人經歷過多少苦難,才長成現在這樣優秀強大。
“然……然後,由於我父親在民間的威望很高,很受百姓的愛戴,即使罷了我父親的兵權,皇帝依然是處處刁難於他,指派給我父親一些不可能完成的任務,藉著這藉口一步步要將我父親至於死地,當然了,我父親心裡也是明白的,在我四歲那年,雖然那時我不懂,但我依然記得,那一年我父親對皇帝提出了要去他在百夷國南方的封地,皇帝卻一反常態的爽快同意了,不過,後來才知道,他之所以會同意,是為了在路上派殺手堵截我們。”
說到這裡,安一川冷笑一聲,聲音裡透著毫不掩飾的殺意:“幸好我父親武功高強,和幾個忠心的護衛護著我和我母親躲過一次次的絞殺,不得已之下,我父親選擇了改變路線,沒有再去封地,帶著我們找了一處清靜的地方,隱姓埋名,可即使這樣,皇帝也沒有放棄,不斷的派出探子,四處探查我們的下落,為了安全,我們一家幾乎每一個月就要搬一次家。”
“直到一年之後,皇帝不知道從哪裡得知我們家的住址,便親自帶領了大批人馬來捉拿我父親,可笑的罪名是勾結外敵,企圖某朝篡位,哈哈……”
安一川嘲諷的笑道,摸樣有些癲狂,聲音卻冰冷如刀。
夏景瀾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可是,這樣的時候她能說什麼?安慰的話?痛心的話?還是鼓勵他放寬心的話?
都沒用吧。
所以,她只是用力的抱緊了他,心和他一起痛。
感覺到她的用意,安一川止了笑,眼神灼灼的看了她半響,才說了聲:“我沒事”。
一陣冷風吹來,吹開了未關嚴的窗子,冷峭的寒意拂面,凍結了他翻湧不止的情緒,他伸了伸手,略一猶豫,又縮了回來,任寒風如刀襲來,希望這樣能減輕心裡的一絲痛苦。
“後來皇帝殺了你的父親,是不是?”夏景瀾忽然冷哼了一聲:“權力,對你們男人來說,真的這麼重要嗎?”
其實這個問題,任誰心裡都有了答案,不然歷朝歷代至親骨血相殘?哪一位皇帝的王座下不是堆積如山的白骨?如今,凌風華的江山也要面臨著血流成河的浩劫嗎?
想到這裡,她微微顫抖,自古以來,又有幾個被拉下皇位的皇帝又好下場?
“那要看那個男人是誰了?”安一川微微一嘆,譏諷的笑了笑:“再高的權利又怎樣?最後不是一樣要化為一捧黃土?”
“既然你這樣想,那我們……”她倏然住了口,生生吞下後面的話,她想說那我們回越州城好不好,可是,如果這樣,就能保證沒有別人接替他的位置,繼續和那個人策劃謀取皇位的陰謀了嗎?如果這個人是他,或許她還能求他保凌風華一命。
“那我們什麼?”安一川低頭,眼神瞬間犀利如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