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炯然,磨刀霍霍了。
“王爺。”忽然屋外一個虛弱的聲音。
朱棣抬手,鄭和扶他進來。
☆、終於南下
張玉進門跪道:“王爺,這次帶我去吧。”
“你傷未好。”
“屬下看見眾位將軍進府,就知道肯定有事,剛才在門外,屬下已經聽見了,您想直接南下,如此只怕不會再回北平,攻打皇宮的時候,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柳兒在那裡,所以屬下不能不在呀。”張玉抱拳。
“本王答應。”
“多謝王爺。”
“你們都回去準備吧。”朱棣淡淡開口,眾人躬身告退。
張玉打量著他,皺眉問道:“王爺,鄭和既然是派去保護小姐的,那此事是否與小姐有關?屬下看您,並不高興。”
“朱允炆要送她回來,她不願意。”朱棣眼瞼低垂,“本王猜她,肯定是不忍心了,畢竟這個訊息是從她那裡傳出來的。”
“王爺,等您把小姐接回身邊,一切都會好的。”
“你不瞭解蕭兒,本王心裡有些有些不安,”朱棣搖頭,懊惱的一拳打在桌子上,道:“若是知道蕭兒為了此事,不肯回來,本王寧願不要這樣的訊息。”
張玉微微笑道:“王爺,凡事有得有失嘛,雖然現在小姐沒能回來,但是您也可以早日攻進京都,早日接回小姐,其實都是一樣的。您不必過於擔心啦。”
“你回去吧。”朱棣閉眼道。
“是,屬下告退。”張玉不似剛才進來那般虛弱了,此時的他如同換了個人一般,精神煥發,一心積極備戰,攻進皇宮。
不多時,道衍輕步進走來,作揖笑道:“王爺。”
“有事?”
“王爺,屬下想問,您攻進京都之時,當如何?可有打算?”
朱棣眉頭一蹙,“您說的是,允炆?”
道衍好笑的搖搖頭,“他的死活,我才不關心呢,再說了,您攻入皇宮之日,誰都清楚他的下場是什麼,我不會費那個心。”
“那你說的是誰?”
“滿朝文武,若是有人不願臣服,您欲何為?”
“連皇上的死活都不放在心上,你居然關心滿朝文武?”朱棣緩緩一笑,“說吧,你想為誰求情?”
道衍躬身:“舊時,屬下在朝中有幾位老友,可否免其一死?”
朱棣遞過紙筆,“名字寫下來吧。”
“多謝王爺!”
朱棣並未看名單,因為他並不關心到底是誰能逃過一命,只是看在道衍的面子罷了。
道衍躬身出去,剛走到門口,就聽到他說了句,“拜見徐王妃。”
話語剛落,朱棣走了出來,道衍頜首,退下。
“妙雲,有事?”
徐妙雲溫柔的看著他,緩緩笑著,“只是想來看看王爺。”
“你也知道了?”
徐妙雲點頭,“所以,下次再見到王爺的時候,就是在京都的皇宮裡了。對嗎?”
朱棣負手而立,“只是趁虛而入,並非手到擒來。”
徐妙雲苦笑,談及這些事,他永遠不可能誠心相待。
“王爺,您去找她吧。”
朱棣驀然看向她,沒有說話。
“您日後是要做皇上的,臣妾又怎麼會容不下一個燕蕭艾?”徐妙雲笑著,但是眼裡一絲溼潤。
“本王承諾你,若是真的有那一日,本王承位九五,你是唯一的皇后。”
徐妙雲鼻子一酸,欠身低頭,“多謝王爺。”
建文四年,除夕剛過,燕軍揮師南下,這一次朱棣不再取道濟南,而是像上次引誘盛庸南下一樣,從德州和濟南中間直接進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