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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丈夫,一諾千金!”
第五回 唯有懷遠君郎(上)
(引子:主角落難,如何處之?)
柳家馬車內,楊氏與其女月禪於顛簸中小睡。行得片刻,月禪便覺地面平坦,少有顛簸,反稍清醒,便對車伕道:“王叔,行到哪了?”
王叔提著韁繩道:
“大小姐,現下已到益州。距揚州還需一月車程。”
“嗯~”說罷,柳月禪正欲再睡,忽聞馬車外有人問路。
“這位老伯,打問揚州距此還有多少里路?”
王老翁道:“揚州?步旅需三月,車馬需一月。”
“馬多少銀兩一匹?”
“你莫不是墳堆裡爬出來了,這便也問?馬匹少說一百銖銅錢!(西漢二十四銖合一兩)”問話之人正是長安城逃出的謝雲逸。月禪聽聞王叔不耐煩的口氣,正欲探頭而出,王叔見大小姐要出來,便對月禪道:
“大小姐,便是一個問路之人,你安生歇息。”月禪聞言收回身子。
此時雲逸衣裝極是髒亂不堪,眉腳都粘滿了塵土。他流亡後便連日趕路,直至那匹柳家相贈之馬活活累死,才覺著自己亦是飢餓難耐。便對那老伯道:
“老伯,這益州可有謀生的活幹?”那答話老伯正是柳家馬伕,見他身材高大,書生氣足,似覺熟悉,便回道:
“我雖非益州人士,但知曉益州大渡口,船貨多極,你便可替做搬運之事。”雲逸聞言大喜道:
“多謝老伯!但問大渡口何去?”
“此道下,左轉約摸一里路,見眾水船停泊之處便是大渡口了。”老伯替雲逸比劃道。
“多謝老伯指點,我便就此去。”言罷,轉身朝大渡口行去。柳家馬伕見他離去,牽起韁繩心道:“這少年怎生得如此面熟?”車內月禪聞言輕聲道:
“王叔,你識得他麼?”王叔懶懶道:
“想不起來啦,大小姐,前面便是客棧,歇息一日再趕路吧。”柳月禪聞言鶯聲道:
“王叔辛苦了。”
“駕!”柳家馬車朝前方客棧而去。
待按柳家馬伕所指之路而行,片刻過後,雲逸果見一眾水船停泊之口,便上前朝一身著水服的人打探道:
“在下初到益州,欲求一勞活餬口度日!”那人身材中等,約摸三十好幾,但卻生的很是親近。見雲逸身材高大;喜道:“好極,好極,我乃這裡的泊頭,這正缺人手,你便替做搬運,五銖一日,可否?”雲逸心道:“這活雖苦,但我初涉江湖,先尋一活餬口,再謀出路!”便道:
“在下欲做!還請。。。。。。。”
“好極,好極!”那人見自己幕得打斷他話,便問:“還有話說麼?”
“在下已兩日未食,還請。。。。。”那人笑道:
“小兄弟莫要再說,來我這替活之人大多同你處境相識,你便拿著這三片竹牌去那木屋,吃飽再來替活,我這活雖苦,但吃飽喝足不成問題,還能攢的少許家貼錢。”雲逸聞言作揖道:
“多謝兄臺!還請賜名。”那人微微一笑,道:
“不用這般客氣,喚我劉泊頭便是!”
“多謝劉泊頭!”說罷,接過竹牌朝木房走去,木房只坐著一名老漢,見雲逸面色慘白,唇乾齒咧,已然空腹多日,便喚道:“竹牌拿來,以後每日食一頓,便要交我一片。”雲逸對他點點頭,抽出一片竹牌遞了過去。
那老頭接過竹牌便從後面的竹簍裡拿出一大碗米飯,米飯上攤著清潤可口的空心菜。雲逸見狀,更覺腹中飢餓,便要伸手去接,哪知老伯收回米飯說道:
“這碗米飯乃今日第一頓,你今日還可食兩頓”說罷,從身後的竹框裡拿出一個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