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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雲疊鬢,嬌柔柳腰,薛鸝穿上這身莊重的衣袍,卻半點不端莊沉穩,反而更顯得她容色艷麗,一顰一笑都是嬌媚十足。
「很好。」他似乎還想再說些什麼,又覺著莫名詞窮,最後又重複道:「你穿著很好。」
薛鸝低頭看著垂地的裙擺,心上莫名一酸。她想到了回長安的路上,魏玠給她堆雪老虎,陪著她去打落枝頭的凍柿子,一起去看漫山遍野的花草,雖說她對魏玠心中有怨,卻也有過忘記憂慮的一段時日。待她離開洛陽後,興許就很難再回來了。
以薛珂的意思,既然魏氏無法攀附,鈞山王又大敗齊軍,還不如借她的名義,再去求趙統網開一面,日後讓她繼續做讖言中的吳女。
薛鸝快步朝魏玠走去,然而裙擺太過厚重,將她絆得踉蹌了幾步,魏玠伸手扶住她,順勢將她擁入懷中。
薛鸝也沒有抗拒,踮起腳,攥著他的衣襟送上一吻。
魏玠的沉靜在此刻被打破,方才的和沐轉瞬間消失不見,他將薛鸝抱起來抵在牆上,方才被他仔細繫好的衣帶,又漸漸地鬆了。
深衣垂落在地,與蒼色的長袍交疊在一起,薛鸝赤足踩在衣物上,有些站不穩,只能無措地攀緊他的肩背。
「鸝娘……」他自言自語般喚著薛鸝的名字,用唇齒堵住她欲出口的哭吟。
魏玠扶著她的腰肢,冰涼的髮絲垂落在她脊背上,似蜿蜒而過的冰涼毒蛇,那些含欲而變得輕而啞的嗓音,也變得意味不明。
「鸝娘。」他喚道:「你愛我。」
「只愛我……不好嗎?」
往日魏玠說話,總是冷靜的,不容置疑的,甚至總有幾分命令的意味。如今卻像是在好聲好氣地懇求,再無半分清傲,眼眸水潤,連眼尾都泛著一抹紅,似暈開的胭脂。
薛鸝心跳的愈發快了,卻又不知如何應答,於是隻能湊上前吻了吻他。
荒唐了許久,薛鸝顧忌著再不回去姚靈慧要來找她,屆時場面便不大好看了,於是也來不及安慰魏玠兩句,便連忙穿好衣物,還不等她將凌亂的髮髻整理好,侍者便前來通報,,說道:「蘊娘子在玉衡居前,請薛娘子回去。」
魏玠慢條斯理地替薛鸝繫上衣帶,說道:「讓她先進來。」
「讓她進來做什麼?」薛鸝不滿道:「若是魏蘊看出你我……」
魏蘊若看出她與魏玠仍廝混在一處,心中必定是要鄙夷她的所作所為。然而想到自己即將要走了,府中人也對她與魏玠的舊情也是心照不宣,似乎也沒了遮掩的必要。
薛鸝嘆了口氣,也不好說什麼,魏玠卻幽幽道:「你已經如此嫌惡我了嗎?」
她不由心虛。「表哥多想了。」
「是嗎?」
薛鸝再出去的時候,勉強挽了一個像樣的髮髻。魏蘊在庭中等候,見到她的第一眼,面色立刻便沉了下去。
她記得薛鸝白日裡的髮髻並非這個樣式。
魏蘊的手指暗中收緊,掐得掌心發疼,也不知為何惱火不已,幾乎想要甩袖離去。
然而她仍是強忍著,壓下了翻湧的情緒,冷聲道:「你明日便要走了,我想起還有話未曾與你交代。」
「姐姐但說無妨。」
魏蘊盯著她,想好的話忽然間便忘了,不知該說些什麼好。她只是聽聞薛鸝來了玉衡居心中放心不下,想來帶她回去罷了,然而似乎是她自作多情了,薛鸝哪裡像是需要她照看的樣子。
魏蘊也不知為何,忽地煩躁了起來,不悅道:「薛鸝,你同我說實話,你對他究竟是什麼心思?你知曉他如今是什麼身份嗎?」
魏蘊的聲音拔高了些,厲聲道:「你既然對他無意,若受了他的逼迫,儘管與我說便是,無論如何我都會護著你,絕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