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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為了給所有人一個明確的答案。
賀蘭姜極其沉著地道:“不肖子逆上,代王不幸身亡。”
“真的死了?”他低著嗓子重複了一遍,又輕輕說了句什麼,誰也沒有聽清。
“吐突首領維護正統,功德無量,代王在天之靈,必十分欣慰。”須卜道。
吐突察臺看他一眼,神色有些古怪。片刻後他表示餓得不行,返身回去吃飯了。
賀蘭姜道:“跟來的主要有哪幾個部落?”
“多是吐突鄰部、丁零部,其次拓跋部,白部、烏桓部少許。”
“不知梁眷情況如何,沒見跟上來,不會遭什麼意外吧?”
“世子妃放心,梁兄弟即使打不贏,跑總還是跑得贏的。”
賀蘭姜悟過來,從昨晚梁眷喊人驅人的一系列舉動,她隱隱意識到這個小叔子、草原上頂頂有名的花花公子遠不像傳聞中那麼草包,否則,她怎麼可能帶著四個孩子逃出那場早有預謀又突如其來的謀殺?
只怕所有人都低看了他哩!
須卜還在說什麼,她重新集中注意力,才聽他是在為自己部沒有趕來而抱歉。
“這不要緊。”她道:“你本就是快馬加鞭趕到陰山,部眾一直未到,又怎能怪你呢?”
之後兩人討論了接下來的安排,賀蘭姜決定去賀蘭部,畢竟那是她的孃家,有割不斷的關係擺在那兒。須卜明白經此慘案,父父子子尚不可信,更何況只是姻親的劉庫仁?賀蘭部的情況他有所瞭解,有遼西公主拓跋王女坐鎮,想來會竭力保住拓跋家這僅剩的幾滴嫡親血脈。
商定後,他引母子五人入一間臨時搭好的帳篷,命人送食送水,又囑他們好好休息,而後退了出去。
拓跋烈與拓跋觚喝了一碗羊奶,不多久全呼呼睡了,拓跋儀也耐不住打瞌,看得出在強撐。賀蘭姜原以為要應付受了打擊的大兒子,豈料拓跋珪不再說什麼,唬著拓跋儀入睡後,蓋上羊皮矇頭倒在了炕上。
席上屬於他的食物一動未動。
賀蘭姜默然。
次日清晨。
帳外突然傳來一聲怒吼。
拓跋母子驚醒,齊齊跑出門去。
寬寬的草地上,孤零零僅餘身後一頂帳篷,所有的人馬、車輛都不見了。
須卜站在被遺棄的昨日失轄的車旁,雙手朝向天,無言的表達著他的憤怒。
“阿媽,你看!”拓跋儀眼尖,指著遠處移動的黑點。
須卜登車一瞧,牙齜欲裂:“吐突鄰部把所有人馬都帶走了!”
賀蘭姜舉手眺望,久久不語。
須卜氣憤不過,把車上的瘦黃馬解下套來,翻身騎上去,道:“世子妃,眾位王子,我去把他們勸回來。”
賀蘭姜依舊沉默,拓跋珪抱起哇哇大哭的拓跋觚,看向眼前稟性剛凜的漢子。
須卜朝他略略頷首,揚鞭“駕”的一聲,往大隊人馬趕去。
拓跋儀道:“哥,他們為什麼不叫我們就走了?”
拓跋珪摸摸他的頭:“現在一隻羊、一隻牛也沒有啦,唯一的一匹老馬也被須卜騎了去……二弟,去看看帳中還有沒有昨夜剩下的奶皮子,小弟餓了。”
拓跋烈跟著道:“我也餓了。”
“那你一道進去看看吧。”
“哦。”
兩個小不點兒聽話的走回帳內。賀蘭姜道:“阿珪,你好生記著,今日,便是你在大草原上要學的第一課。”
拓跋珪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然後緩緩張開。
只見須卜攔住了走在最前面的吐突察臺以及丁零部首領翟遼,他神色懇切,遠遠觀之即有一股慨慷之態,可惜聽不見說些什麼。吐突察臺又是擺手又是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