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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珪知道這是不想多說,於是道:“既如此,本王不強留,當舉宴歡送將軍。對了,馬場雖遠,但安同那兒還是有些好馬,將軍是否有興趣一觀?”
等慕容麟挑完馬走後,拓跋珪對安同道:“好吧,我瞧你一直有話對我說,現在可以說啦。”
安同將他讓進自己帳子裡,道:“主上真的要送馬給燕國?”
“要不然還能送什麼呢?”
“我倒不是別的意思,只是那個——白鹿陂——那個——主上——”
安叔會吞吞吐吐,不好意思?
“那個——最大的馬場是一個叫袁紇術的人經營的吧?”
拓跋珪點點頭:“是的,叔孫是這麼跟我說的。”
“有個不好的訊息,”安同道:“半個月前袁紇術和他的馬場不見了。”
“不見了?”拓跋珪想一想:“也許遊牧去了吧,沒關係,找到他就是了。”
“恐怕不是遊牧,我剛剛知道,他離開我國往黃河西去了。”
“黃河西——劉衛辰?”拓跋珪跳起來:“他竟然帶著馬去投奔劉衛辰?!”
幸而勃勃不在。
安同看著主上的樣子,心想要不要告訴他真相。
“去,得把他拉回來,這都是什麼事呀——袁紇術是個什麼人,關鍵時刻做這種事?”
最重要的,他答應送給燕國的馬怎麼辦?不行,拓跋珪坐不住了,他得親自去叫人——
走到帳口的時候,安同攔住了他:“主上,這應該——與我有關。”
“咦?”
“袁紇術曾有個兄弟為我所殺,主上也是知道的,就是咱們第一次相見時在鮮卑山岩口天橋攔截商販的那兩個人,一個是他,一個是他弟。後來不知道他怎麼混進馬場,還成為我們遊駝幫的一份子,又變成最大馬場的所有人——上次我過牛川報信時被他認出,險中逃生,他知道了我為主上做事,所以——”
拓跋珪一言不發地聽他說完,評論道:“記得你當時怎麼對叔孫說來著——好像是留下不除,便有後患,不想這麼靈驗。”
安同捋捋鬍子,有些得意地:“我走南闖北見了多少事!自然有我的道理。”
“可現在怎麼辦呢?”拓跋珪不無苦惱的道。
像洩了氣的皮球,安同沉默了一會兒,“哦呀呀!”
“有辦法了?”拓跋珪喜問,通常他說口頭禪的時候,就表示他恢復正常了。
“在白鹿陂救我的那個人叫許謙,沒錯,就是他,他也會養馬!”
“養馬誰不會呀。”拓跋珪應。
“但養得好就難啦!哦呀呀,主上,相信我,馬場大有什麼用,都是些破馬!那個許謙才是真正好手,他會養汗血馬,他能牽著馬淌河……要是換了他,保證咱們的騎兵以後比那個慕容家的還厲害!”
拓跋珪笑起來,“我倒是想見一見這位人物。不過,這好像解決不了眼前的問題——從哪兒去弄那麼多馬?”
安同努力思索著,他扳著指頭個個數一回,數數鬍子又一回,最後他道:“主上,咱們做筆交易吧!”
拓跋珪警惕的看著他,腦中反覆告誡自己,眼前是個商人,說不定還是個奸商。
安同瞧見他表情,覺得很受傷:“主上,自從跟著你,我好像盡做虧本生意。”
“不是吧,好像某人說安大官人從不做虧本生意?”
“誰說的,誰說的?”
“叔孫。”
“咳咳,”安同掩飾性的咳一咳,“主上,這次我是真虧,你想,我把遊駝幫所有在運的馬都調來,得費多少鬍子?”
拓跋珪眨了眨眼:“你虧的是——你的鬍子?”
“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