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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麟!”翟真一聽,心一沉,更加篤定所猜沒錯,當即對翟斌道:“來者不善,定是慕容麟知曉了我們起事甕中捉鱉來啦!叔父,得趕緊將府中人手糾集起來!”
翟遼道:“叔父略作準備,侄兒到門口先擋他一擋。”他抓起虎叉,很快不見蹤影。
翟斌知他武藝高強,倒也並不擔心,一面疾步往房中穿盔戴甲,一面吩咐翟成去集合壯丁。
翟真跟在他身後,他突然停下來,轉身:“真兒,趁現在他們還沒到門口,你馬上換了裝束出去,調動咱們周圍的族人過來,相助一臂之力!”
“是!”
“記住,要快!慕容垂不動手則已,翻臉則必然無情。丁零一族的命運,就掌握在你手裡了。”
“叔父放心。”翟真凜然答,抬腳欲走,又想到了什麼似的,頓住問:“翟遼功夫比我高,由他突圍,會不會更有把握?”
“翟遼留下,等會兒打起來可多拖些時間。你比他多一分機滑,難道想不出法子溜出?速去速去!”
“是!”翟真再無遲疑,轉身遠了。凌空飄來一句:“叔父保重!”
翟斌楞得一楞,猛然大笑,操戟而出!
府外火光亮堂,把個黑夜照得如同白晝。
翟遼正與慕容家兩位少將相持,誰也不哼半句,是以人雖眾多,但氛圍卻格外寂靜。
翟斌朝最前頭持飛鳳槍的身長玉立的青年呵呵一笑:“老弟,從邯鄲回來啦!”
被他稱為老弟的不是別人,正是慕容鳳。淝水戰後,慕容鳳第一個反;慕容垂起兵,又是他第一個建議與翟斌所率丁零部會師。他出了大力,慕容垂卻似乎並不很喜歡他,把他調得遠遠的去守邯鄲。
“想當年我們第一次在長安見面,那時還是我請你將我介紹給你五伯,如今,他又派你來親手抓我,哈哈,慕容垂啊慕容垂,真是太會支使人啦!”
慕容鳳開口:“翟兄,你既然還稱我作兄弟,就放下武器,隨我一同回去請罪。懸崖勒馬,五伯大義,不會逼迫於你。”
“不用說啦,我們丁零人做了的事,不會再回頭。慕容垂這人,我算看透了,除了騎兵耍練得好,就倆字兒,會忍。當年在燕,大老婆被害死了,他忍;後來投秦,大兒子又被害死了,他還忍;如今總算起了事,卻又得忍著不稱帝,須顧著那個前燕舊王慕容暐。老弟啊老弟,你是性情中人,少時結交我們這些粗人莽士時何等血性義氣,我看你不如自己舉兵,那可爽快多啦!”
“真好笑,一群見利忘義之徒,居然還有口在這兒挑揀他人不是,大放厥詞。”
一個冷冷的聲音從慕容鳳背後傳來,二十餘歲的青年眉眼俊秀而冰涼,嘴角噙著似笑非笑的神態,腕間纏繞一截黑紗。
翟斌見了他,想起此人平日種種手段,頗有幾分忌憚,不過他到底是久經風浪之人,不肯輸了氣勢,當下並不理慕容麟,對慕容鳳道:“老弟,我知道你最大的願望是什麼,不是復國,也非稱王稱帝。只可惜,你的仇人在西邊,慕容垂卻往東打,你跟著你伯父,怕是永遠也無法一償夙願。”
慕容鳳神色變了數變。是的,他心頭最大的陰影,他一日不敢忘之之事,不是燕的滅亡,而是父親的慘死。他永遠也忘不了那一日他怎樣被父親打暈,他也永遠忘不了後來在廣場上看到的父親被高高叉起的屍體。也許整個慕容家,最恨苻堅的人,除了鳳皇,便是他慕容鳳。
入長安後,他曾想學張良,廣結義士,效法博浪沙一錘擊秦王;後來他與鳳皇同被苻堅召見,他又想當個侍衛也好,呆在近旁總有機會。結果鳳皇被留下,後來遭了奇恥大辱;而他,外放洛陽,從此再沒見過殺父仇人一面。
翟斌見他神情動搖,再接再勵:“老弟,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