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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監控前的司戎低聲道。
好像是在問繆一，但好像也只是對自我輕聲的詰問。
怪自己先頭弄糟了一切，為自己選了最難的開場。
被他關注的溫蠻、由他經手的溫蠻，並不快樂。這是他的失職。從這點上，他的的確確是最不合格的阿戈斯。
無論繆一是否真的知道，面對這樣的司戎，他都明哲保身選擇說不知道。
[人類很複雜。他們真的很難養。]
繆一隻是重複之前祂和司戎說過的話。
他們不像異種有強大的能力，但他們比異種擁有複雜而充沛的靈魂與情感。
有時候要讓異種明白人類，真的很難。
[你說得對。]
司戎說。
[但阿戈斯並不畏懼於此。]
……
晚餐時候，溫蠻再次見到司戎。
他不僅帶著晚餐出現，還給溫蠻帶來了一定程度上的驚喜。
“你你好——！”
一個看起來頗為少年感的青年在司戎旁邊緊張地和溫蠻打招呼。
起先溫蠻還以為對方真是同類，但很快他就明白不過又是一個有著人類外表的異種。
青年默不作聲地審慎判斷著異種的來意，而當他不解又警惕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的時候，阿戈斯下意識站得更為筆挺。哪怕這目光無愛意，還都銳利，但阿戈斯依然尤為高興。
“這是柯蒂斯。”司戎介紹道，“有什麼需要，你可以和祂說。”
被司戎目光一掃，柯蒂斯馬上兢兢業業地開始背稿子。
“人類先生你好，你可以喊我休菈，我是這的生活管家，只要你願意和我一對一交換，付出一點小小的代價，我什麼心願都能幫你實現——”
然後在阿戈斯的目光下倏地閉嘴了。
這一小段話資訊量不少，溫蠻先是沉默了一會，然後說：“什麼都可以？”
面前一道目光，背後還有一道目光，休菈壓力山大，一個沒繃住，直接從人形變回原來的本體。長著翅膀的小海豹在空中撲著翅膀小轉了幾圈，好像才喘了口氣，而祂剛才穿戴的義骸則已經軟趴趴地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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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啦，人類先生你快說好吧。”
不僅休菈在催促，還有一個阿戈斯暗地裡在關注。
人類心裡有了個計劃，但他面上只是說。
“我想要改造下這個房間，這裡連洗澡的地方都沒有。”
司戎一愣。
因為聽他這樣說，深感自己有多不足。
連小小的細節都沒有關注。
那邊休菈已經爽快答應了：“馬上就能裝好！”
也正如祂說的那樣，原本的空間裡很快就多了一個單獨的洗澡隔間。
溫蠻看著，看了有好一會，然後問這隻看起來過於可愛的異種。
“我需要付出什麼代價。”
“呃……”休菈語塞，並且很快地看了一眼司戎，馬上修改了他先頭的說辭，“不，沒有的事，我說錯了！”
怕溫蠻不信，還一再強調。
“真沒有。”
溫蠻又接連提了幾個訴求，雖然都是和他生活習慣相關的，但休菈的確都在第一時間實現了溫蠻的這些願望。這樣能力的休菈簡直就像阿拉丁神燈……
沒一會，房間已經煥然一新，幾乎接近溫蠻原本家的佈設。
“謝謝你。”
這句感謝不僅對休菈，更是溫蠻看著司戎說的。
這讓司戎受寵若驚。
阿戈斯覺得自己很快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