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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笑地彎著腰,倒水,然後呆呆得看著她。
「你什麼也不知道嗎?小狐狸精,你和我兒子的醜事差點登上c城晚報,他可是為了你什麼都不要了。前程,事業,傳承,原來也不過如此。」秦淮母親又說。
我張開嘴巴,卻什麼也說不出口,只能聽秦淮媽媽滔滔不絕。
&ot;真不明白你又什麼好的,&ot;她挑剔的打量著我亂蓬蓬的頭髮,壓出褶皺的運動服,伸進絨毛拖鞋裡的光腳,絕對不想承認自己兒子的眼光是有病的,「怪不得,」她諷刺道,「他總是喜歡這種型別的男孩子,先是那個季景林,後來又在e市秘密地養了個小情兒,藏得很嚴,永遠玩不到頭,長得和你真像,真令人噁心。」
「嗯。」我只能贊同。
秦淮媽媽冷笑,「那你還站在這裡幹什麼,等他回來啃你嗎,快滾出去吧。」
我瞪著她,有點驚訝,這是我生活了兩年的地方,真的可以這樣離開了嗎?
&ot;你哭什麼?&ot;秦淮媽媽問,&ot;怎麼還開始委屈了,我不追究你的過錯,也沒找人廢掉你,難道還要給你簽一張支票嗎?&ot;
我沒哭,可能眼睛紅了吧,畢竟是多年的糾纏,一朝被人說的如此低賤。
於是我便滾了,拿起放在門廳的包,連鞋也來不及換,倉皇而逃。
六月的c城很宜人,綠樹成蔭,路上滿是晚飯後出來散步的人。風是暖的,我的心卻是冷的,我走出小區很遠,直到到達最近的公交站。
我甚至沒有來得及拿走自己的電話,真是愚蠢到無可救藥。
「小廢物。」我彷彿聽見秦淮的聲音在說,「小廢物,沒有了我你能去哪裡?是不是自生自滅啊?」
我甩頭卻驅趕不走縈繞在耳畔的聲音。
傍晚的末班車人不多,都是我的錯,失魂落魄可憐兮兮,讓自己落到這樣的境地。
只需要兩元硬幣,大概……我可以到達天涯海角吧。
粉紅色的絨毛拖鞋不適於長期行走,我索性光著腳,踩著湖畔公園的卵石路,打算去躺椅上看風景。這裡很黑,也沒有什麼人,路一眼望不到盡頭,正適合落魄的人遮掩自己的傷口。
我不看路,一腳踢到路邊的垃圾桶,大腳趾鑽心的痛。
「江臨?是江臨嗎?」一個溫柔的聲音在我身後喊。
我回過頭,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出現在我的眼前。
季景林漂亮的眼睛微微眯起,很短的頭髮下是一張精緻而憂鬱的臉,他可真好看啊,身長體瘦,身著看不出牌子的棉體恤,從跑車裡探出頭來。
「不是,你認錯人了。」我否認。
季景林搖頭:「我見過你好多次,我哥還說你找我要過聯絡方式,你怎麼哭了?」他問,聲音恰到好處,恰似那九天之上皎潔純白的月光。
「我沒有啊。」我結結巴巴地說,在心中嘲笑自己。
「是不是秦淮又欺負你了?」季景林嘆氣,目光落到我手中的小兔絨毛拖鞋上,然後是我在路面上瑟縮的腳,「快上車吧。」
勝負在沒見面的時候就已分高下,我決定偶爾順應自己的好奇心,任憑季景林將我拉上車。
我無處可去,沒有證件,也沒有通訊工具。在惱人的憤怒和悲傷中獲得片刻清醒後,跟從季景林回到了他在城郊的小別墅,像小尾巴一樣,跟著他下車,穿過門廊,進門,換鞋。
「我最近一直在這裡。」季景林回頭對我說,「一直想請你和秦淮來玩,但擔心你可能不大喜歡我。」
我無法反駁。
「那你先去沙發上坐一會吧,」季景林似乎也有些尷尬,「我聯絡人來接你,要什麼喝的嗎?」
我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