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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蘇三那種沒臉的東西,娘娘也不喜!大姑娘說得很在理,我們老夫人的身體要緊,讓她多休養。”
黃氏也顫著起身。
雲靜沒有說出與郡主約定在先,那她也就當不知情。
她就是怕,怕得不得了。
若不是雲靜不踏實與郡主商量,郡主就不會拖住兩家商議婚事。
若蘇軻不是個混賬東西,郡主也沒辦法無中生有,將醜事揭露出來。
若沒有在婚前就發現蘇軻的真面目,等雲靜進了許國公府門,這事兒還能善了?
退婚約與和離,那是兩回事!
雲靜這輩子陷在那樣的泥潭裡……
想到女兒要面臨的慘狀,黃氏眼淚簌簌而下:“三弟妹、四弟妹,我也求求你們,我說什麼也不能讓雲靜嫁過去,這事兒先瞞著老夫人,我們看看宮裡怎麼說。”
話都說到這兒了,豈會有不答應的理?
下午,許國公夫人上山來。
這一次,她結結實實吃了頓閉門羹。
偏偏這是皇太后的莊子,看門的、拒絕的,全是莊子裡的人手,沒有一個姓林的。
她發作不得、硬闖不得,只能灰溜溜回城去。
另一廂,許國公世子親自去的順天府,多少得了些進展。
那兩個小倌兒大抵也沒熱鬧夠,蘇世子要問,他們就答,詳詳細細說了昨夜來的那管事的身形、模樣。
畫師根據他們的口供,畫了些畫像。
蘇家人拿著畫像往西大街上打聽,一副不把人翻出來不罷休的姿態。
許國公前思後想,放不下蘇軻,點了兩個人去誠意伯府外看著,斷不能叫這臭小子溜了。
蘇軻溜不得,只能從早曬到晚,被小廝餵了些水。
許國公自己也溜不得。
四更天時,他腳步沉沉地上朝去。
按說,昨日御史們上了摺子了,今日怎麼的也會比昨日輕鬆些……
直到老御史們一連上了三道摺子,許國公的僥倖蕩然無存。
他立在大殿中央,在滿朝官員的打量中,被聲音洪亮的老御史們罵了個狗血淋頭。
佇列之中,徐簡抬起眼,不顯情緒的目光從許國公身上滑過,又慢悠悠收了回去。
他看出了許國公那努力掩飾的不忿,不由彎了彎唇。
話說回來,打頭的那位老御史並非故意為難。
分明是老頭子前夜睡得太早、壓根不知道夜裡發生了什麼,等第二天上朝才聽說,來不及寫摺子罵。
今日這不就補上了。
更糟的是,許國公府還給添了新話頭。
昨兒大清早去誠意伯府賠罪,沒見著老夫人,卻把林雲嫣惹了一頓,底下那齷齪心思全被小郡主喊破了。
聽說一輛馬車去的父母兒子,愣是沒在林雲嫣手上討到一點便宜。
嘖!
老御史罵完,又有旁人跟上。
昨兒許國公告假,他們上摺子罵都罵得不得勁兒,今兒不同了,當事人就在這裡,還不得洋洋灑灑來上一套?
眼看著皇上的眉頭越來越緊,許國公惶惶恐恐跪下去。
徐簡也不忍著笑了,把“樂得不行”寫在了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