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怠慢了。
您要沒那麼空……
也對,您教蘇軻都來不及,您那點兒教子經驗,就別來跟我祖父分享了。”
一串話、一句接一句砸下來,徐簡說得不急不慢,許國公卻愣是沒找到打斷的機會。
結果,一句比一句難聽。
呼吸之間,一股火在胸口裡越燒越旺,許國公從事發起被強壓著的憤怒受不了如此火燒火燎,揮拳向著徐簡去。
徐簡動都沒動一步。
許國公的拳頭被兩位御史擋住了。
附近其他人發現事情不對,也趕忙上前來,把徐簡與許國公隔開。
“不至於、不至於。”
“別與小輩計較。”
“大殿上動手,傳到皇上耳朵裡,許國公……”
許國公是真的氣:“我沒意思,他這些話就有意思了?”
眼看著許國公掙脫不了這麼多人的簇擁,徐簡沒有再說什麼,大步走了出去。
劉靖也往外走,沉著聲道:“徐簡!你挑釁他做什麼?你知不知道……”
徐簡的腳步倏地頓住了:“怎麼?您要來府裡給祖父磕頭上香,好好嘮一嘮?”
“你!”憤惱之色從劉靖眼底迅速而過。
徐簡看到了,沒有繼續揭他的底,快步走下了長長的臺階。
劉靖定在原地,一瞬不瞬地盯著徐簡的背影。
徐簡的腿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若是真瘸了,為何走路上不顯?
若是沒有瘸,他做什麼辭了兵部的職?
他到底在折騰些什麼東西!
大殿內,許國公的理智漸漸回籠,圍著的人也就散了。
整了整衣襬,他揹著手往外頭走。
別看這些官員剛才好一通勸解,其實是不願殿內動手牽連罷了,實際上心裡還不知道怎麼在笑話他們許國公府!
笑就笑吧,這幾天笑的人多了去了。
可像徐簡這樣看笑話看得這麼津津有味、評頭論足的,許國公還是不得其解。
直到出了宮門,一個念頭泛上心田。
難道,軻兒出事,是徐簡在其中插了一手?
他憑什麼?!
真是衙門不當值、整日無所事事、閒出來的毛病?
“再去一趟順天府,”許國公叫來親隨交代著,“他們那麼多衙役天天在街上轉,那畫像就沒人看出來嗎?”
衙門裡,單慎聽說許國公府又來人了,臉不由拉得老長。
“不止拿去西街一個個問,還來我們這兒問,”師爺抱怨著,“全京城這麼多人口,我們憑什麼能認出來?真找到了人,他兒子就沒有跟男的女的在一張床上滾了嗎?”
單慎聽得腦袋嗡嗡。
想不到,還有再往裡頭添油加醋的?
不說在伯府外頭跪著,下朝後又險些在金鑾殿裡動手,許國公府是真嫌不夠膩是吧?
這一道大菜嘗一口,不喝三碗茶都對不起自己的嘴巴!
“讓他們問,”單慎道,“問不出個子醜寅卯還攪得我們順天府沒法做事,我上摺子罵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