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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泡。&rdo;
&ldo;我還以為你是神仙呢。&rdo;老鐵說。
他始終不知道我是誰。他問過我原來是幹什麼的,腿是怎麼殘的,身上的疤又是怎麼回事,我說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便罵長毛你媽的不夠意思,什麼都不說。有一天他又問我為什麼老磨一把破螺絲刀?我說:&ldo;我要用它做一把挖耳勺。&rdo;他大笑起來,笑過之後,說:&ldo;你沒病吧?&rdo;
一天上午,我正在嚯嚯地磨螺絲刀,看見李曉梅從我面前走過去了。本來我沒看見她,我低著頭只顧磨螺絲刀,可她的聲音傳到我耳朵裡來了。我抬起頭來便看見了她。我的從額上披散下來的頭髮一點都沒有遮擋我的視線,我從頭髮縫裡看過去,看得清清楚楚。她和另外兩個姑娘一邊說話一邊走過來。她們似乎在說買衣服還價的事。她的湘西普通話真是好聽極了。她還背著一個白色的皮革包,背帶很長,白色的包在她屁股上一顛一顛。牛仔褲把她的屁股繃得圓滾滾的。她的腳就擦著我的螺絲刀走過去。跟所有人一樣,她也不看我和我的破把缸。她的注意力在她的兩個同伴那裡,她們邊說邊笑,嘰嘰喳喳嘻嘻哈哈的,都是一副很快活的樣子。她快活就好。我希望她過得快活。我的目光像牛皮糖一樣,一直粘粘乎乎地跟著她。我的喉嚨裡有什麼在骨骨地動著,我便用力嚥下一口唾沫。她們走出地道口便往左拐,我看著那隻在她屁股上快活地顛簸著的白包一跳一跳地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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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看我的臉》第三十五章(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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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年秋天到第二年雨季來臨之前,我都坐在這個地道口上。坐在這裡可以看見很多人,比如我從前單位上的幾個同事,那個得了嚴重癔想症的領導(他好像已經退休了,而且背也有點駝了,但還戴著那頂紫紅毛線帽),還有扁擔巷的鄰居,原來綠島的員工,甚至那個像絲綢一樣光滑的李秋,還有我媽介紹我見過的幾個姑娘……反正時不時的你就能看見一個。他們當然不知道我是誰,我也不會跟他們打招呼。有一回我還看見了差一點就成了我老婆的毛蘭,她的嘴唇似乎比過去更薄了,跟她走在一起的是個四十多歲的戴眼鏡的男人。那天我依然在磨我的螺絲刀,我抬起頭來,抻了抻酸脹的脖子,便看見她跟那個男人從對面走過來,我看了她一眼,便趕緊低下頭,又嘁嘁嚓嚓地磨螺絲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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