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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遠沒說話。
&ldo;好歹曾經同事一場,我今天就跟你把話說明白。&rdo;沒想到時遠脾氣這麼硬,林深猶豫了一會兒,&ldo;現在上面必須要交出一個對此負責的,既然臧十一已經承認了持有藥劑的事實,那把他送上去就完事了。不然&rdo;
他撣了撣檔案上並不存在的灰:&ldo;後面徹查的就是管理局,你懂嗎?&rdo;
最後三個字林深說的極慢,透著隱隱威脅的味道。
不知道是不是空調開得太低,塗攸感覺門縫裡吹來了寒風。
&ldo;等會兒你跟我一起去負一層押他。&rdo;等了一會兒,沒聽見時遠反駁,林深呼了一口氣,&ldo;兩邊簽個字流程走完就行了,我真是不明白&rdo;
他偏頭看了時遠一眼:&ldo;你到底為什麼這麼護著妖怪?&rdo;
這句話塗攸沒聽見,聽到負一層後,他就開始朝樓下狂奔。
既然已經到這個份上,時遠看樣子也護不住臧十一。
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些什麼,但他現在只想跟臧十一待在一塊兒。
負一層的門是鐵欄樣式的柵門,塗攸從柵欄裡擠過去,驚慌失措地探頭看向每一道柵門裡的房間。
很快,他就看到了臧十一。
臧十一還穿著那天被帶走時的素衣,長發鬆松地散在身後。正垂頭坐在那兒,不知道在琢磨些什麼。
不過一天的功夫,臧十一彷彿清減了許多,下頜的線條更分明瞭。
&ldo;十一!&rdo;低頭想著這次的事,冷不防身側突然傳來一聲小奶音。
&ldo;你來這兒幹嘛!&rdo;一轉頭,看見縮在旁邊毛茸茸的塗攸,內心的驚慌遠遠多於驚喜,臧十一一把抓過塗攸塞到胸口,呵斥了一句,&ldo;瘋了嗎!&rdo;
&ldo;趕快走,他們要把所有事情都推到你頭上!&rdo;緊緊地扒住臧十一的胸口,塗攸的耳邊還縈繞著林深的話,&ldo;在這兒待著你會沒命的!&rdo;
臧十一抓住在胸口亂動的塗攸,努力剋制著吼出來的衝動:&ldo;小攸!該走的是你!&rdo;
這種可能他已經考慮過了,時遠雖然平時對他不錯,但如果政府真的要以此為藉口清查管理局,那多半他不是會被保下的那一個。
管理局這麼多年並非事事處理得妥當,如果真的要細查,肯定會查出不該查的東西。
&ldo;我不要!&rdo;被溫暖的手掌包裹住,塗攸伸手抱住臧十一的手指,&ldo;我哪兒都不去!&rdo;
&ldo;小攸&rdo;臧十一閉了閉眼,手有些抖,&ldo;你聽話好不好?&rdo;
這裡應該是政府的私密機構,如果被發現闖入,塗攸的下場絕對好不到哪兒去。
&ldo;想想你爸爸,還有發糕它們幾個。&rdo;他伸手摸了摸塗攸,&ldo;再說了,你看我現在這個樣子,怎麼走?&rdo;
只要一動作,系在他頸間的鎖鏈就會發出金屬相擊的聲音。這是為了防止他變成原型偷偷溜走而套上的。
當然,他也沒想逃。一旦逃走了,倒黴的肯定是塗攸和白兔精他們。
&ldo;我可以去把他們都打暈,我恢復得快,他們不能把我怎麼樣。&rdo;但塗攸不聽他的話,掙扎著想要從手心裡跳出去,倔強道,&ldo;再拿到鑰匙,你就可以走了!&rdo;
臧十一抿了抿嘴。
&ldo;別鬧!&rdo;他的眼神驟然幽暗起來,手上也用了些力,制住亂動的塗攸,&ldo;你這條命算是我救回來的!我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