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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問題讓塗攸很困惑，編號難道不是他的名字?至少叔叔阿姨都是這麼叫他們的。
他覺得這個小朋友很奇怪，猶豫了一會兒，他擠開門跑了。
等再見面，是某個已經熄燈的晚上。
叔叔阿姨越來越喜歡給他餵糖果吃，各種口味都有。但正餐的量逐漸減小，後面幾乎快沒了。半夜，塗攸實在餓得慌，滾來滾去睡不著，索性偷偷溜出去想找點東西果腹。
他知道叔叔阿姨的儲物櫃裡經常有零食，雖然這麼做是不對的，可他實在是太餓了。
還是第一次晚上溜出來，塗攸緊張地想要趕快上樓，卻發現通往叔叔阿姨那一層的樓梯門被鎖上了。
他伸爪試圖推開門，用力半天，也沒能把門撼動分毫。
沒辦法，他只能垂頭喪氣地準備回去接著睡。
&ldo;站住。&rdo;
剛扭頭，背後傳來一個略顯冷漠的聲音。
他戰戰兢兢地回頭看，發現是上次不肯吃飯的十一。
&ldo;你有吃的嗎?&rdo;顧不上好奇為什麼十一也跑了出來，快餓壞的塗攸問。
十一表情古怪地看著他，想了想，回房叼出來一個飯糰。
有東西吃，塗攸自然很高興，抱著飯糰坐在走廊裡就開始吃。
&ldo;你是02。&rdo;這一次，對方記住了他的名字。
忙著吃飯的塗攸點點頭，嘴裡塞滿了飯糰。
&ldo;你是怎麼到這兒的?&rdo;在他香甜地咀嚼時，十一問。
&ldo;我一直都在這裡，這是我家啊。&rdo;塗攸含糊不清地說。
在他幼小的腦海中，幼崽這一層是他的家，樓上是叔叔阿姨們的家，兩層組合在一塊兒，就是整個世界的全貌。
十一不吭聲了，半晌道：&ldo;你沒有去過外面?&rdo;
&ldo;外面?&rdo;塗攸茫然地問，&ldo;那是什麼地方?&rdo;
世界的盡頭嗎?
十一又不說話了，直到他快吃完飯糰才問：&ldo;01是誰?&rdo;
&ldo;沒有01。&rdo;塗攸伸手擦擦嘴，打了個飽嗝。
這一層的房間是從02開始的，他從未見過哪個房間有01的編號，也沒見過脖子上掛01牌子的小朋友。
&ldo;謝謝你的飯。&rdo;吃得心滿意足，他沖十一燦爛一笑，然後才察覺到重點，&ldo;你為什麼會有飯吃?&rdo;
十一那張原本就很冷漠的臉看起來臉色更差了：&ldo;你在說什麼?&rdo;
&ldo;叔叔阿姨難道不餵你吃糖果嗎?&rdo;塗攸好奇地問，&ldo;就是甜甜的那些糖果啊。&rdo;
皺著眉，十一半天沒說話，過了一會兒才看向他：&ldo;以後不要吃那些糖。&rdo;
塗攸似懂非懂地點頭，正想問問為什麼，樓梯門動了。
衝出來的是神色慌張的叔叔阿姨們，拎著十一的尾巴把他拽起來：&ldo;你偷跑出來做什麼?!&rdo;
沒有見過平日和善的叔叔阿姨們露出這種表情，從來沒說過謊的塗攸突然感到很害怕，鬼使神差地張嘴：&ldo;是我餓了，找十一來要吃的。&rdo;
他平日裡從不說謊，叔叔阿姨皺著眉看著他嘴邊的米粒，對視了一會兒，把十一放下了。
但他倆還是一起被關了半天的禁閉，以往只有不規矩的幼崽才會被關起來。
塗攸有些委屈，但又忍不住好奇心，於是湊到十一身邊：&ldo;外面是什麼樣的?&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