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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臧先生，&rdo;他控制了一下臉上的表情，&ldo;不如您把支付寶帳號給我，我回去給你轉?&rdo;
臧十一搖搖頭：&ldo;不要，我喜歡現金。&rdo;
比起冷冰冰的數字，還是能數出聲的鈔票更可愛。
塗攸深吸了一口氣。
這隻藏狐對錢是不是太執著了點?
&ldo;等我收拾完這個人。&rdo;沒辦法，他只能拿勺子指指依舊昏迷不醒的董老四，&ldo;收拾完就出去取錢。&rdo;
&ldo;你不怕管理局找上你?&rdo;臧十一的目光在董老四身上一點，很快掠開了。
從早上起來他就一直惦記著昨天被搶走的錢，等到中午終於坐不住，到樓上敲了門才知道搶錢的兔猻出去了。
&ldo;家裡不剩下啥了&rdo;那隻曾經吃穿浴室天花板的倉鼠拽住他的褲腳，可憐巴巴道，&ldo;除了我就只有那隻貓‐‐&rdo;
盯著一旁頭上纏滿繃帶的貓看了一會兒，問清了兔猻出門時帶了什麼，臧十一很不高興地出了門。
這麼熱的天氣，回來還要洗衣服，浪費水。
聽了他的話，塗攸掂了掂手裡的勺：&ldo;臧先生，不是我說，你好歹&rdo;
好歹也是個混道上的，這麼守規矩要怎麼幹出一番大事業?
怪不得窮到這份兒上。
&ldo;你上次不是還教育我管理局管得嚴麼?&rdo;他話沒說完，臧十一淡淡地堵了回去，&ldo;就這麼想被扒光放到動物園展覽?&rdo;
塗攸：&ldo;靈活對待嘛。&rdo;
藏狐果然沒有一隻好東西。
不過臧十一說得對，他確實不想被管理局注意到，但眼下的情況容不得他多做什麼選擇。
&ldo;我也沒想怎麼樣。&rdo;塗攸聳聳肩，&ldo;狠狠打一頓警告他以後不許虐待動物就算了。&rdo;
他只能做這麼多，而他也清楚這種做法並不是什麼良策。
就算他這次解救了被董老四虐待的小動物，又結結實實地把董老四揍了一頓，對方未必會痛改前非。更大的可能性是消停上一段時間，接著繼續暗地裡繼續著勾當。
這麼一想，塗攸有些消沉。
他又想起發糕躲在沙發底下哭的樣子，那麼小那麼可憐。
&ldo;五千。&rdo;
就在塗攸悶悶不樂的時候，頭頂上傳來一個聲音。
什麼?什麼五千?
塗攸莫名其妙地抬頭。
塗攸的個頭不矮，不過臧十一要比他更高一些。這個角度他正好對上那雙盛滿星子的眼睛。
星光閃爍間，臧十一衝他伸出一隻手：&ldo;給我五千，我幫你搞定這件事。&rdo;
五分鐘後。
&ldo;臧先生&rdo;塗攸把勺子伸到臧十一面前，&ldo;這個借你?&rdo;
五千塊錢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事兒，所以他很爽快地一口就答應了。
畢竟人家是混道上的，更專業更安全，這個價格算他撿了大便宜。
臧十一沒搭理他，也沒接過那柄勺子，而是直接隔空點了點董老四的額頭。
方才塗攸打董老四那一下可不輕，照著昏迷五小時起步的力道下的手。但臧十一這麼一點，原本歪在一邊昏昏沉沉的董老四突然睜開了眼。
但他的眼神卻分外迷離，儼然一副沉浸在幻想中的模樣。
臧十一上下打量了一下董老四，往後退了兩步，接著打了個響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