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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但是因為被我撞見,亞季子立刻就放棄了……」
「放棄了什麼?」
「呃……」
「放棄丟棄屍體、湮滅證據的念頭,對吧?」
「唔……」
「請給我明確的答案,不要支支吾吾。」
「審判長,檢方這是在強迫證人發言!」御子柴提出抗議。
「這不是強迫,而是確認。當時被告特地將塑膠布鋪在脫衣間,而且正在清洗浴室內的血跡。證人,你認為如果你沒有剛好走進被害人的家,被告會不會繼續完成湮滅證據的行為?」
不行!這問題絕對不能回答!
「檢方不應該以假設性的問題來詢問證人!」御子柴搶著說。
「證人,你覺得呢?」
「應該會繼續做下去吧……但是隱蔽惡行是每個人……」
「夠了,不必再說了。」
岬打斷了要藏的話,不給他機會繼續解釋。御子柴再度在心裡咒罵了一聲。這次御子柴讓要藏站上證人臺,主要目的是加強伸吾的負面形象,讓法官相對認為亞季子情有可原。為了達到效果,才將重點放在一審時沒有深入追究的家暴行為。任何人對他人的印象,都是藉由第三者所形成。御子柴原本預期只要讓被害人的父親說出同情亞季子的證詞,一定能打動法官的心。但是岬看穿了這個計謀,故意讓要藏親口說出亞季子湮滅證據的行為,藉以抵銷其值得同情之處。
該死。御子柴在心裡暗罵。剛剛這一局,是檢方占上風。
「審判長,我想申請傳喚下一名證人。」
接著站上證人臺的是吉脅。就跟剛剛的要藏一樣,對法庭的不熟悉讓他的表情因緊張而僵硬。當然,熟悉法庭的一般民眾可說是少之又少。
「證人請先告知姓名及職業。」
「吉脅謙一,綠川會計事務所的公認會計師。」
「你是被告的同事?」
「是的。」
「你讀過一審的判決書嗎?」
「沒有,我只聽說了判決結果,但沒有詳細讀過判決書……」
「在判決書裡,寫著被告對你的愛慕之情是犯案動機之一。請問被告是否曾向你吐露過心聲?」
「完全沒有。」吉脅搖頭說道。「我與津田私下聊天,話題多半是她的女兒,完全不曾牽扯到個人感情。我們雖然一起吃過幾次飯,但都是趁工作空檔的休息時間出去吃個午餐,這時閒聊的話題也多半是對工作上的抱怨。」
「這麼說來,被告完全沒有對你示好的舉動?不過,會不會只是你沒有察覺?」
「又不是中學生,假如有個人愛我愛到想把丈夫殺了,我一定會察覺。」
「被告是否曾提及關於丈夫的事?」
「這個嘛……在我的記憶裡完全沒有。」
「證人,你認為自己的記憶力好不好?」
吉脅苦笑著回答:
「若是記憶力不好,恐怕難以勝任公認會計師的工作。」
「這麼說來,我們可以認定被告幾乎不曾提起關於丈夫的事?」
「是啊,若是曾聊過,我應該會記得。但我真的連她丈夫的年齡、工作都一概不知。」
「但你不覺得很奇怪嗎?一個連平常閒聊都不太提私事的人,怎麼會為了跟你在一起而殺害丈夫?」
「沒錯,我也覺得莫名其妙。」
「你有沒有想過,這動機可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