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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老公還在等我呢?”
目送著小美離開,我才明白,十九歲的小美要作別人的新娘了。幻想著小美穿上婚紗時甜美又羞澀的笑,我狠狠的捏了自己一下,瘋了,我一定瘋了,小美是嫁一個和我不相干的人,我用不著瘋一樣的捏自己啊!我只有用工作麻痺自己,因為邰揚早已回家過年了。在這舉國歡慶的日子裡,我不停的奔波,只希望只有這樣,我才不會瘋狂。
鮮花在喜慶的氣氛中,散發出只屬於它的優香。我嗅著花香,麻木的躺在潔白的雪地上,這是一束沒有人預定的鮮花,像我一樣,一個沒人記得紙鳶,沒有風,也沒有線。不會飛,只記得我為一個理由停留。可那理由,早已把我忘到九霄雲外了。鞭炮聲不絕與耳,煙花滿天飛舞,菜香味嗅的我鼻子發酸。該給家裡打個電話了。自從媽媽給我說,不讓我讀書了,離開家的那一天起,我就把“家”這個字,徹底的從我的字典裡劃掉了,此刻,不知怎麼,我有點想每年除夕之夜,飯桌上的菜香味了,我嚥了咽口水,擦了一下眼角多餘的淚,爬起身來,拿出手機。這個小巧的手機是冷月走時留下的,他說:“你一個人怪可憐的,沒事的時候打個電話,我也可以犧牲一點寶貴時間安慰安慰你。記住了,我只是暫借你使用,我回來要歸還的。”
撥通了家裡的電話,是媽媽接的,媽媽一聽是我就開口罵到:“死鬼,你還想起往家裡打個電話啊!”是啊!出來這麼久了,第一次給家裡打電話。難怪媽媽要罵了,我已做好捱罵的準備,可電話那頭卻傳來媽媽的哭聲。我不知該怎樣安慰媽媽,忽然想想還有人愛我,還有人為我哭泣。鼻子也接著發酸。“媽媽,大過年的,你就不要哭了,我現在挺好的。”
媽媽的哭聲仍不絕於耳,還好這時爸爸接過了電話:“小靈啊!一個人在外面好好照顧自己啊!這麼久都不打電話回來,你媽都擔心死了,家裡一切都好,你不用掛念。你在外面好嗎?今晚是除夕夜,你有沒吃到餃子啊?”爸的話讓我忍了好久的淚,終於掉了下來,“爸,我也挺好的,剛吃過餃子,在外面等著看煙花呢。爸媽,又是新的一年,女兒在遠方給你們拜年了,祝二老身體健康,萬事如意!”
爸爸對我說:“你也是,有空的時候回來看看,記著常打電話,電話費挺貴的,我掛了。”耳邊響起的是電話的嘟嘟的忙音。爸媽永遠是爸媽,無論你有時多麼恨他們,時間流失了,你最想的仍是他們。因為只有他們才是真正愛你的人,此刻我好想回家,抱著他們痛快的哭一場。
咬著牙,不讓眼淚掉下來,我又撥通了冷月的電話,此刻我太需要有一個人陪我說話。我想忘掉思鄉的煩惱。電話想了很久才有人接。冷月仍是懶洋洋的。“喂,望眼鏡,新年快樂啊!有沒吃啊!有沒喝啊!你看這天寒地凍的,撈你大駕,真是不好意思啊!”
我有點哭笑不得,這人永遠讓人無法平靜。我擦了擦眼角的淚說:“新年快樂!”
“我說,你是不是哭了,”
“沒……”,我實在撐不下去了,終於哭出聲來。
這下,冷月慌了手腳,“你別,別哭,我最拿女孩的哭一點辦法都沒有的人了,大小姐,你放過我吧!”
我沒有太多借口勸自己不要哭,只有任“雨”不停的下,我已經忘了那個沒帶傘的傢伙淋雨淋的好慘。
我的要求並不高,只是希望生活不要過的那麼糟。“冷月,Z城的煙花好漂亮啊!你現在在家?還是在外面啊!”
我想忘了我為什麼哭,抬頭望夜空的時候,才發現Z城也有它秀麗的一面,雖然下了雪,寒風仍是那麼凜冽,我只好勸自己忘掉所有的痛,因為今天是除夕啊!因為它有最美的煙花,最好的祝福。“喂,破爛王,時代廣場的大鐘馬上要演奏新年的第一首交響樂了,讓我們互相祝福在新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