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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公子報國心切,值得讚賞,來來來,本官與你詳談。”範提司道。
元封向眾人一拱手:“見諒。”便隨著範大人往衙門裡去了,眾人都悻悻的回去,半路上卻被張鐵頭拉住,悄悄道:“我那裡有十匹羌馬,你要不要?”
被拉住的人眼睛一亮道:“要,什麼價?”
“看貨再說,絕對不虧待你。”
……
提司衙門內,元封和範大人隔著寒酸的公案對坐,按理說這茶馬司應該是個肥油滿滿的衙門,其實卻不然,因為範大人是個清官,不願意和巡商衙門那些人同流合汙,於是被同僚們打壓,被掌握著茶葉馬匹生意的豪族們無視,甚至手下的衙役都不願意好好辦差,整個衙門乃至提司本人都被架空,所以才會落得如此寒酸局面。
茶馬司是替朝廷置辦馬匹的單位,可是官場黑暗,銀子從京城撥下來被層層盤削之後就剩不下多少了,銀子少,任務重,偏偏衙門又沒有權,這馬匹採買任務根本完不成,這讓範提司很是焦躁,卻又無能為力,馬上戶部就要考績了,自己這種政績不提也罷,這七品的烏紗怕是要戴到頭了。
元封和這批羌馬的出現,讓範提司又燃起了希望之火,這麼多良馬進口,怎麼著也能收幾匹,好歹能讓自己的政績不那麼難看,可是那個賣馬的年輕人居然說只賣給茶馬司,這讓範提司激動的心都快跳出來了,但他畢竟是官府中人,無論內心怎麼激動,表面上都要保持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
先奉茶,說些無關痛癢的冠冕話,什麼天氣啊,年成啊,說完了不相干的,才慢慢提到這次交易,範提司乾咳一聲道:“元公子,你說得這三百匹馬,本官打算以每匹一百兩的價格收購,你看如何?”
說這話的時候,範提司覺得自己的臉都有是熱的,市價一百七十兩,他硬是給削到了一百兩,簡直就是從別人口袋裡搶銀子了,如果此刻對方拂袖而去,他還真是一點辦法沒有。
“一百兩……”元封面露難色,想了一會兒還是很勉強的答應了。
範提司嚥了口唾沫,很艱難的說道:“其實……這三萬兩本官也拿不出,只能用茶馬券來抵。”( )
1…40 緝私馬快
茶馬券這種東西,要在十年前還是很值錢的,因為茶馬交易的利潤很大,從事這一行業的人很多,為了穩定市場,防止惡性競爭,朝廷成立茶馬司進行管理,每年放一定量的配額,以此控制流入牧區的茶葉數量,以免造成茶賤馬貴的不利形勢。w ww。q ua n ben。c om
這本是一項好的制度,既能規範茶馬市場,又能給朝廷帶來一定的收益,十年前想要從事茶馬交易必須事先申請,繳納保證金,經過茶馬司官員的資格稽核,才能獲得一定量的茶馬券,憑著茶馬券上規定的額度去進行茶馬交易,否則貨物根本出不了邊關。
可是由於朝廷勢微,邊陲豪強大族根本無視茶馬法,他們無度的出口物資,惡性競爭,導致磚茶對馬匹的價格一路下滑,巡商道的上層官員收了賄賂根本不作為,邊關防務形同虛設,現在除了還能徵收一點象徵性的稅金之外,巡商道的大部分職能都已經喪失,而茶馬司就更遜色了,簡直就是一個象徵性的衙門。
茶馬提司範良臣是湖廣人士,舉人出身,做過一任御史的,因為得罪了人被貶到蘭州來做茶馬提司,其實就是相當於一種變相的流放,他幾次三番上書巡商道,建議打擊走私,重新樹立茶馬券的權威地位,可是那些高官都在走私商那裡有乾股的,如何能答應,所以這範良辰的官當的是越來越不順心,直到元封的出現,才讓他覺得眼前一亮,似乎有機會出現。
這個人既然能販來河曲馬,說明有一定的本事,看他是個生面孔,又主動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