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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文武官員護在其間。
回京的儀仗比起來時大了一倍之多,顯然,是為了給京中百姓一個祛除病氣凱旋而歸的形象。皇上原本就不是個鋪張的帝王,來湯泉宮前還特地下了詔書,陳述自己御體欠安,是為了國事才不得不暫且修養,但仍不會貪受享樂。就如現在,身子才好便下旨擺駕回京。
白子毓坐在搖搖晃晃的馬車內,整個人也跟著晃動。這是輛屬於郭臨品級的宮制馬車,與他來時郭府的那輛普通卻耐用的馬車比起來,卻是中看不中用。可這是御賜之物,他也不能有什麼不滿。撐著看了會兒案宗,便覺得有些頭暈。不得不放下手中的文書,揉了揉腦袋。
坐在他對面的郭臨,雙手攏在衣袖裡,縮著脖子,正靠著車壁閉目養神。似乎是察覺到了他的心浮氣躁,開口道:“休息一下吧,案宗遲早能看完的。你這麼勤快,金真估計高興死了。”
郭臨說的完全沒錯。白子毓第一次見到金真,就被他充滿感激和崇拜的眼神,看得幾乎汗毛倒豎。金真握著他的手,連聲道:“大人果真沒有騙我,白大人之能超我百倍,不,是千倍。以後還請白大人多予指教。”說著,朝他施了一個大禮。
白子毓連道“不敢當”將金真拉起。他在湯泉宮時,就將郭臨接手京兆府以來沒有整理過的案宗理好了一半,並且將府中諸多不清楚的賬目一一清算了出來。這些天已經把跟去湯泉宮的府役個個都驚呆了眼,心中對這位白少尹崇拜不已。金真站在一旁看著白子毓現場整理訴狀,列明疑點和證據,細緻又迅速。他打心底的敬佩:“白兄,看了你做的這些,我以往的公務簡直都不值一提了……”金真一向是個謹遵輩分的保守青年,對於和他平級一樣的人向來都是喊聲“大人”,可面對白子毓,沒幾句話就直呼為兄。郭臨暗笑不已,無意間撞見金真投向她的感激的目光,她也禁不住渾身一抖。
將在湯泉宮中處理的案宗完全整合到京兆府的倉庫後,時間已經是傍晚了。郭臨掛念府裡的小玉鏘,便打道回府。
策馬拐進安仁坊,沒走一會兒,就聽到一聲女子的尖叫。郭臨一驚,趕忙朝出聲處奔去,居然就在自己的府門口。
門口的青石臺階上摔倒著一個翠衣襖衫的姑娘,梳著兩小鬟的婢女髮髻。她捂著胸口,咳嗽幾聲,爬起身來,再次跪下。朝著門內哀求道:“求求你們,讓我見見郭大人,我真的有急事求見,不是在胡鬧啊!”
“呸!”一個桃紅長裙的漂亮姑娘邁出門檻,唾道,“你一個平康坊的妓子居然敢說攀認我們大人,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貨色。似我們大人那般少年才俊,怎麼會看上你這種不要臉……”她倏地噤了聲,看清了慢慢走過來的人影,嚇得說不出來話。
翠衣姑娘沒有覺察她的異常,只是不住地哀求:“我真的不是來糾纏大人的,我只是請大人幫忙,再不快點,我們小姐就要死了……”
郭臨走到臺階下,望向靠著門框一臉驚恐的女子,方才還威風神氣的很。如果她沒記錯,她就是那個假摔到她面前的丫鬟鴛兒。鴛兒觸到郭臨的眼神,嚇得渾身直抖。她原本很有自信自己在郭臨眼裡已經有些不同,可是現在不知為何,恐懼得不敢靠近。
郭臨高喝一聲:“李延。”
李延應聲從門內走出,面上的表情十分尷尬。他見到這個平康坊來的姑娘時,以為她是想要告狀缺找錯了地方,他好心地勸她去京兆府找人,可這個姑娘只會哭著哀求他,放她進去見他們大人,讓他委實為難。他確實有懷疑這會不會是郭臨去妓院貪歡留下的禍根,正苦惱該如何解決。聞聲而來的鴛兒見狀,說女人間的事交給她就行。他也是沒辦法,才讓這婢女出面。可觀郭臨現在的神情,他是大錯特錯了。
翠衣姑娘此刻也轉頭看去,見是郭臨,面上欣喜萬分。卻見郭臨沉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