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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陸離在此,恐怕還能揣摩出邵九的心思。也只有陸離,才能叫那女子露出破綻吧?畢竟,他們是……一母同胞的兄妹。
而邵九此刻的心思,究竟是如何呢?
邵九逛街的下顎微微揚起,黝黑的眸子喊著一抹沉思之色。
一年前,陸壽眉用了一種極為隱蔽的方法告訴他,東西有了下落。他還記得,顧府花園那株高大的香樟樹,有一個結滿蛛網的樹洞……未免打草驚蛇,他並未在聯絡她,然後,他便聽到了他她自盡的訊息……
再之後發生的一切,便完全出離了他的意料之外,從何時起,他便發現。他忽然看不透那個隱藏在面容之後的女子。她的容顏、她的舉止、她說話時的語氣,甚至她每個細胞的小動作,都是他根據多年收集來的情報資料親自教導的,縱然她學的極為認真,甚至到了以假亂真的地步,但只要一面對她,她便會習慣性地回到原來的自己。
然而那一次,卻沒有。
邵九微微皺眉,回想起那一天的情景。
那一日,他並非真的為了玉面虎,他只是想親自去看看,究竟發什麼了什麼事。當他將她抱在懷裡的時候,第一眼瞧見的,便是這個女子的驚恐慌亂、甚至……錯愕的神情。
不應該如此,多年的訓練,區區一個玉面虎,又怎能叫她驚怕?
然而,她開口說了第一句話:“你是誰?”
你是誰?
她說話的時候,雙眼怔怔地望著他,眼神中流露的驚懼與迷惘竟叫他一時怔住。那眼神……如同那一刻,她舉著刀刺向喪彪,她的眼神亦是那般,只是多了一份豁出去的倔強,然而刀法卻實在……
邵九仰起臉,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嘴角溢位一抹極淡極淡地微笑。
這一切,真是……不願意回想。
若真是失去了記憶,那麼,要不要喚起她的記憶呢?
收回思緒,邵九有些渙散的目光漸漸變得清明料峭,片刻,唇邊撩起一抹笑意。
不,不需要。
陰謀與詭計,向來是他擅長的,卻亦是他不屑的。真正的計謀,並非沉溺在算計的驚濤駭浪中,刻意她改變河流的方向,二十要抽身出來,站在遠處看其中的一切,順著每一朵順流的小浪花,稍作撩撥,最終匯聚成不可逆的強勢汪洋。旗子、佈局,都是過程,而不是目的。
既然這朵小浪花並不能顛覆大海,甚至,或許還能成為其中的一條支流,那麼,又何必改變塔的方向?順其自然,會省力許多。
邵九微微一笑,舉起小几上的就被,淺淺地抿了一口。
平野立刻道:“爺!”
知他又要嘮叨,跟個女子似地,邵九有些無奈,果然,平野上前一步,將那小碟子裡的琥珀桃仁推至他跟前,低聲道:“如今她在,希郎出現也不太方便,若爺在不按時吃藥,怕是……”
“死不了。”邵九眨了眨眼,看著盤中的琥珀桃仁,露出小孩子般鬱悶的眼神:“平野,不知道是不是慣了,連桃仁上的糖衣。也不怎麼甜了。”
平野皺皺眉,二話不說地上前解開邵九的衣衫:“不行!希郎從前教過我他既然不能來,我來試試。”
白色的雪絲袍被平野一拉,滑落下來,露出如處子般雪白光滑的後背,平野盯著那後背,忽然怔了怔。
縱然他不是第一次看到,還是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他實在不明白,為何他這位主子,平日連一點微苦的藥都像個孩子似地要滿員,卻似乎壓根不在乎身體內那麼強烈的疼痛。
“怎麼,害怕了?”背對著平野的人似乎低笑了一聲,聲音悶悶的。
“不……是。”平野只覺得喉嚨酸酸的,將衣裳緩緩拉至邵九腰間,頓時,渾身一顫,“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