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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麼混,還混到了北京戶部右侍郎,然後又被嚴嵩趕回家。
趙貞吉真正官運轉變,還是嚴嵩人沒了,嘉靖人也沒了,隆慶朝的事。做了禮部尚書,入了閣。
現在遇到不一樣的朱厚熜,反倒真有了那個感激涕零的感覺:御書房首席伴讀啊,哪個沒有大成就?
哦……目前好像就只有徐階,因為蒲津橋一事去陝西關心種樹去了,升得好像不及預期。
但這一次他是伴駕再次北征啊。
事不過三,陛下北征已是第三次,這北患總該除了吧?
見皇帝看完奏報站了起來,趙貞吉走上前去:“陛下,馬總兵在外頭候著。”
“哦,馬芳到了?宣吧。”
朱厚熜站起來是活動一下,馬芳進來的時候,便見皇帝在舒展筋骨。
“臣未能接駕,罪該萬死!”
朱厚熜走上前去把他扶起來:“你是朕點的宣寧總兵官,北虜未退,你怎能輕離前線?現在有把握韃子已經先撤走了?”
“退到了三百里外。鬧了一個冬,按草原上的規矩,他們的馬是必須回去蓄養了。臣仍舊是照例,遣人去燒荒了。”
這十年餘裡,北境上基本就是馬芳或者自己帶隊,或者派人出去,年年燒荒襲擾他們。
有點輪訓騎兵的意思。
當然,目的並不僅僅是這個。
現在馬芳來了,朱厚熜走到宣府這邊的漠北沙盤面前:“摸了十年多,現在韃子的駐牧地、汗找鷯醫爬愣屺徙規律,你有幾分把握了?”
“回陛下,把握,臣談不上。”
馬芳耿直的回話讓趙貞吉另眼相看,但他倒不敢輕視。
這畢竟也是陛下另眼相看、殊恩拔擢暫署宣寧總兵官的年輕主將。
朱厚熜反倒點了點頭:“就是說,如果是真的打了起來,他們怎麼逃,卻仍舊有主動權?”
馬芳搖了搖頭:“臣說沒有把握,不是不能追,而是追起來就需要拿出東征的準備了,法子有許多種。”
“哦?伱說說看。”
馬芳把手指向沙盤比劃著:“首先是東西兩路並進,只留住北面。韃子若是還往北逃,那就連續兩三個冬都守在他們老巢。對韃子來說,如果只往北逃,兩三年下來不知要死多少人丁牛羊,那是死路一條。這是堂堂正正逼他們決一死戰,只要決心足夠、錢糧充足,韃子絕無勝算。”
朱厚熜點了點頭,是這個道理,耗國力。要麼俺答不避戰,那就一戰定乾坤;要麼就是大明拼著耗銀數一千萬計,把韃子往絕路上耗。
“第二個法子,就是讓臣能統領河套、宣寧騎兵,只以騎兵戰韃子騎兵,每年不只是燒荒襲擾,每次都奔著消滅幾個部族的目的去。幾年下來,北虜損失慘重,自然要考慮西遷了。”
“拼個同樣來去如風嗎?”朱厚熜喃喃說道,“那樣的話,大明火器之威可就派不上用場了……”
“第三個法子便是正面北征壓迫,臣率騎兵去堵截後路。這需要他們再像去年冬一樣膽敢南下,臣又能事先率騎兵潛行過去。這樣的戰局,就要靠陛下和朝廷謀劃了。去年軍令只是先穩守,臣也沒有自作主張。”
朱厚熜點了點頭。
去年如果能把南下的這近五萬韃子包了餃子,其實汗庭那邊也是元氣大傷。
只不過去年的時候,朝廷的注意力還在東征上。
“還有法子便是各自勸降了。”馬芳又說道,“臣這些年,去的都是土默特、察哈爾的牧場。他們深受其苦,不見得還是全部都服俺答。喀爾喀那邊,過去十年餘私下裡也與河套、宣寧有民商私市之利,都是由歸服蒙民出面做的。現在韃子能從陰山北麓而來,看樣子是俺答不再西征之後,這幾年花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