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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的,又怎麼會在遺詔中留下如此紕漏?”
他眼巴巴地過來,因為是以太后親弟的身份,要在將來過繼到太后和孝宗皇帝名下的新天子面前再得一份迎立之功、敘一層國舅之親的啊!現在這位嗣君卻不願過繼,那豈不是全都搞砸了?
“殿下安能如此斷章取義,挾遺詔以自重!”毛澄唾沫橫飛,“谷公公,是你們還是王府中何人曲解遺詔?”
谷大用冷笑一聲:“大宗伯是要揪住這一點不放了?咱家要是有這學問,當日乾清宮中就會據理力爭!咱家說了,想議咱家的罪,咱家只能戴罪待查。如今緊要的問題是明日怎麼辦!城裡宮中都準備妥當了,大駕鹵簿恐怕都出了城,城外行殿也早就建成!殿下要是不入城登基怎麼辦?”
“騎虎難下了!”張鶴齡咬牙四望,只覺得人人可疑。
遺詔有這個紕漏,大學士和尚書難道看不出來?這些文臣可疑!
提前去過王府的張錦和谷大用,這些奴才最懂得逢迎上意了,一樣可疑!
一路大張旗鼓地到了京郊才把這個問題點出來,那小子難道不明白想坐上皇帝寶座至少得是人家的兒子嗎?那小子和王府屬官同樣處心積慮!
一切的源頭都是那遺詔的表述,張鶴齡張口就來:“遺詔既然有問題,那就改一改!”
梁儲沉下臉難以置信地看著這二百五:“遺詔安能隨意廢改?”
“那閣老們為什麼不先把遺詔擬好?”張鶴齡囂張跋扈兩朝了,目光想要吃人一般,“莫非這就是你們的算計?殿下和太后爭起來,得利的就是你們文臣!”
“殿下這是受到了奸人挑撥!”毛澄頓時反駁,“只要我等對殿下申明祖訓、痛陳利害,殿下自會明白。”
“你剛才說了那麼多,殿下怎麼沒明白?”張鶴齡瞪眼看著毛澄,“你們是不是就等著這一刻?殿下都能看得出來遺詔的紕漏,你們學問如此精深,豈能不知?這就是故意的,現在已經都到京郊了,騎虎難下!一句大局為重,是不是就太后認了?本侯爺也是奉迎團一員,我不同意!”
“殿下既然曲解遺詔,自然不能附和殿下意思!”
毛澄的意見倒是令張鶴齡有些意外,他見徐光祚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開口問梁儲:“梁閣老,你怎麼說?擬遺詔,你也有份!你們可都是先帝拔擢入閣的!”
語氣像是在逼迫,渾然不顧梁儲內閣大臣的地位,帽子已經蓋過去了。
梁儲淡淡地掃了他一眼,有一些氣勢。
張鶴齡這才先收了點憤怒跋扈。
梁儲緩緩開口:“楊應奎,你即刻回城,將殿下意思回稟楊閣老。”
楊應奎如釋重負,雖然這個差使同樣很辛苦,但總比在這裡什麼都幹不了只能擔驚受怕要強。
等楊應奎出去了,梁儲又說道:“今天怕是等不到太后與楊閣老他們的意見了,何況還需要說服殿下。我等已至良鄉的訊息傳入京城,此刻京城百官百姓皆翹首以盼,若遲遲不見殿下入城,恐怕大亂將起。明日清晨先到城外行殿!”
“梁閣老果然就是要以大局為重,先將錯就錯?”張鶴齡立馬錶態,“我不答應!崔駙馬,你說句話!”
在張鶴齡心目中,他跟崔元都是太后的人。一個是太后親弟,一個是孝宗皇帝的妹夫。
崔元一直苦笑著,此刻才開口:“侯爺,我說話又有什麼用?”
張鶴齡冷笑著:“不管繼嗣不繼嗣,反正也是永康公主的親侄兒,是也不是?”
崔元臉色變了:“侯爺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