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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勢,也無需倉促調動。
大明的邊軍本就不弱,沒有一潰千里的道理。
何況俺答只怕也看準了大明既已東征、已設兩藩國國主,就斷沒有還沒實質收穫又倉促棄守。
“韃子在漠北休養生息也有十餘年,俺答在西域征戰數年,更不知擄了多少人丁。明知難敵而悍然出手,豈會只有區區不到五萬大軍?”朱厚熜又冷哼一聲,“記住,你監國後,最緊要的是看看有沒有人在你面前玩什麼遼東軍情報到北京、再去宣府來回之間的時間差!”
……
從諸藩國的宣交使館撤回之後,大明對周邊的情報工作自然少了一個網路。
剩餘的,大多以邊貿的商人為主。
可大明如今在朝鮮的做法,實則自然也觸及到其他藩國權貴富戶的敏感神經。
不是每家都敢賭自家國主換了姓朱、有了大量大明勳戚官員過去佔據顯位之後,自己的日子能過得比現在滋潤。
大明考慮過這種可能局面嗎?
真正以監國身份參與軍務會議之後,朱載墌明白了:有考慮過。
或者說,撤回宣交使,本就是給他們機會。在眼線更少的情況下,面對大明給的壓力,是親明派最終佔據上風還是別的,總之本就是讓他們內部先混亂起來。
只不過大明確實沒想到他們居然真能串聯起這麼大的規模。
朱厚熜仍對那個問題想不通。這可不是有電話的將來,在如今這種時代,綿延何止數萬裡,從臘月到正月,事情接連發生,沒有預先謀劃才是怪事。
這近乎不可能。
現在軍務會議研判的就是那個還沒搞清楚的變數。
“不必先假設是不是國內有人裡應外合謀劃的,抓住主要矛盾。”朱厚熜指了指輿圖上的北面,“有這個實力對大明製造真正麻煩的,始終只有俺答。他兵最多,戰力最強。其他方向,只要大明是一門心思先守住,就沒有問題。”
毛伯溫表示贊同:“依此前所議,最大可能……始終是東北面?”
“放了咸鏡道、江原道不管,那邊如若突然冒出數萬雄兵,朝鮮、東瀛都會後繼無力。”朱厚熜皺著眉,“朕只是還沒想清楚,此前俺答連年劫掠女真,他們如何能拋棄成見狼狽為奸?”
“此前汗庭所劫掠之女真,大多是海西、野人女真,和建州女真倒沒多少仇隙。”
“遼東邊牆仍在,除了這條路,大概沒有其他真讓大明進退兩難的方案了吧?”
朱厚熜又指了指鴨綠江那裡。
只要女真不僅和朝鮮殘兵攪和在一起,俺答真正的主力也能夠經女真、朝鮮街道,那麼從九連城去朝鮮的鴨綠江兩岸一帶,就成為蒙古騎兵進入遼東邊牆之內最好的路徑。
順帶著,大明去朝鮮的陸上通道斷絕,朝鮮形勢會發生改變。
也許他們打著女真入主朝鮮、汗庭據遼東的主意?
內外夾擊之下,若遼東邊牆有一段被攻破,而俺答再扼守住山海關外通往遼東的遼西走廊,大明確實將陷入被動。
東征不力帶來的國內矛盾可不會小,那是數以千萬計的軍費打了水漂。
目前的朝鮮,一切還不算穩。
遼王新建立的班底,與朝鮮百姓之間的溝通還存在語言阻礙,不算順暢。
留在朝鮮鎮守局勢的真正精兵,只是剛剛過萬。俞大猷過去秋風掃落葉一般打下慶尚道後,就去了東瀛。
“若真選在這裡,倒也好!只是轉運到遼東,京營動起來也快。”
“別忘了,今年已經定下了江南錢糧不解運抵京。”楊慎沉聲道,“大明之內,定有內奸!青甘、河套、宣寧也不得不防,僅以黃淮以北之糧,確實將左支右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