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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琳西·斐/譯者: 謝佩妏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ldo;我說老皮,我已經盡我所能成立了警察局,又不至於讓高尚的人民罵我們是&l;常備軍&r;,高舉愛國主義來逼死這個計劃。所以我不需要多說各位也知道,目前講話最大聲的愛國人士都是幫派人物。好了,我們沒時間拖拖拉拉了。各區隊長會帶著你們從頭做起,也會根據我擬定的方針交給你們排定的職務,讓懂黑話的人到最需要他們的地方,明天就正式開始。各位早安,祝你們好運。&rdo;
麥瑟警長體型龐大,但動作出其靈活,簡直像頭橫衝直撞的公牛,一眨眼就不見人影。大家交頭接耳,竊竊私語,我胸口有股能量蟲讎欲動。我們的區隊長似乎是一名戴著高禮帽、人高馬大的黑髮愛爾蘭人,還有他旁邊一名鬢角油亮、兩眼無神的包利街本地人。兩人互相交換茫然的眼神。
他說&ldo;帶&rdo;是什麼意思?
我看見那個美國人說。讀懂唇語並不難,這是我在一家鬧烘烘有如幫派械鬥的生蠔酒窖當了兩個月酒保的成果。要是不知道客人想要什麼,要怎麼送上他想要的酒。
得要讓他們知道怎麼在暴動時列隊前進。暴動對城市是一大危害,愛爾蘭人回答,並睿智地點點頭。一支整齊行進的警察隊伍才能有效擊退暴民。
我敢打賭他說的是這些。所以之後三個小時,我們就在墳場院子裡汗流浹背地練習行軍。這對學習執行警務的幫助不大,不過裡頭的犯人應該挺樂的,警察把他們從法院帶往牢房,讓他們充當臨時演員。
進行可笑的前進訓練時,我正好站在最接近法庭的門口旁邊,所以就成了第一個被指派工作的警察。在一張松木長凳上坐下來後,一位乾巴巴的辦事員坐在我前面問我有哪些專長。我有點退縮,但還是硬著頭皮說,&ldo;我會說一點黑話。&rdo;
上帝幫助我。
&ldo;這樣的話,我們就把你的巡邏路線排在中央街到安東尼街這段,輪班時間是凌晨四點到晚上八點。&rdo;辦事員說。他從其中一堆紙張裡抽出一張簡略地圖。
&ldo;這是你巡邏的路線,工作時不可以喝酒或尋歡作樂。你的編號是一〇七。明天四點來這裡報到。&rdo;
我站起來:&ldo;等一下!&rdo;
辦事員從一個大皮革包拿出一個形狀像銅製星星的別針。他把別針放在我的手中,低聲說,&ldo;值勤的時候要記得戴著,不能拿下來。&rdo;
我摸了摸手上的星形金屬。看上去很樸素,形狀有點歪曲,不過就是一枚星形徽章,泛著黯淡的、每到秋天就會落滿市府公園的枯葉色澤。沒什麼特別,不過話說回來,這些徽章應該是趕工打造的。我按按帽子向辦事員致意,第一個走出寬闊的花崗巖門口。
我成了紐約市警察局的一員了。
第六區總共有五十五名警察,裡頭龍蛇雜處,什麼人都有。儘管如此,我們之間似乎有些共同點。當我走回伊莉莎白街的新家,迫不及待來杯巴伐利亞淡啤時,我心裡非常肯定這件事。
我發現,我們這批一八四五年成軍、戴上星星警徽的警察沒有一個不是千瘡百孔、傷痕累累。有些東西這城市還沒給我們,或者已經從我們身邊帶走,留下的缺口每次都會稍微變換形狀。我們都是失落的碎片。我們每一個人身上,都有一個沒辦法假裝它不存在的缺口。
三個星期後,我正煩惱要怎麼遮掩臉上的難看傷口、不再管它時,那個全身是血的女孩就出現在我眼前。她扯著自己的頭髮,像個年過半百的愛爾蘭寡婦,月光把她的連身裙染成黯淡僵硬的灰。
她名叫愛比琳?歐達萊,是蘇格蘭蓋爾語的小鳥‐‐小鳥?黛麗。再過不久,這女孩就會把整個城市搞得天翻地覆。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