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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你們的審查,但沒有什麼好交代的。”黎愛民表面上平靜,其實內心異常恐慌,他知道問題的最大症結所在,就是黃一鶯。每每想到這點他總是後悔不已,多少案例證明,男人都是毀在女人身上,為何不從中吸取教訓?
“你做的那些違法亂紀之事,考慮得很不周全。當然,這並不是說其他違法亂紀者就能高明到哪兒去,其實都一樣,大凡合謀的事情,隨便找各環節就能一路攻破。那麼,你很可能會問,在迅光像你這樣的人很多,為什麼偏偏倒黴的是你?”辦案人員看似漫不經心,“沒錯,下面各大局以及其他縣處級單位,主要負責人哪個沒有點問題?而且,一查就準,也不存在什麼大難度。至於這次為什麼是你,很簡單,是政治需要,傳導力來自省高層。”
黎愛民哼笑了一聲,並不作答。
辦案人員也不急著再發話,他們在拖時間等黃一鶯那邊的訊息。從開始到現在,還沒提起過黃一鶯,為的是在關鍵時刻來個重擊。
當黃一鶯交代材料送達的時候,辦案人員就開啟了新內容的一**勢。
“黎愛民,你以為中午和黃一鶯分開後,她就能順利到雙臨去參加政務活動培訓?”辦案人員冷笑道,“告訴你,省里根本就沒有那個培訓,就像下午‘緊急通知’你到市裡開會一樣,根本就不存在什麼會議。”
黎愛民聽到這裡身子一震,不過馬上就故作鎮定,“什麼意思?”
“黃一鶯已經交代了她所知道的,你再頑抗還有什麼意義?”辦案人員道,“就算你變成啞巴也無濟於事,最後所有的線索都會歸結到你身上。”
主審的辦案人員說完,開始收拾面前的審查材料,然後起身離去。
黎愛民面色如蠟,無力地閉上了眼睛。
第一千零二十五章 條線上報
想到後果的嚴重性,黎愛民不打算再作抵抗,他知道黃一鶯的交待絕對能傷到五臟六腑。不過,他又有點不甘,總尋思著如果黃一鶯熬住了,主動交代的話不就是悔到死的自尋死路麼?之所以抱有如此僥倖的心理,倒不是他認為黃一鶯有多麼堅貞,只是覺得她可能會考慮到交代的嚴重後果,出於自身保全需要而頑抗到底。
可是,黃一鶯到底能不能挺得住?這個關鍵的問題讓黎愛民很頭疼。如果她熬不住全坦白了,自己再一味地堅守,也不可取。
天色微明時,想盡了種種可能的黎愛民大腦一片混沌,不過他也幾乎判斷出了一個事實:像黃一鶯那樣的女人,是靠不住的。
至此,黎愛民徹底喪失了信心,然而,求生的**還在讓他苦苦思索,怎樣才能最大化地減輕罪行?於是,他開始琢磨事情的起因,為什麼紀委要辦他的事。
黎愛民想到了昨天下午辦案人員曾說過,辦他是政治需要,傳導力來自省高層。
自己怎麼會牽涉到省高層?黎愛民掐了一下大腿,好讓疼痛使自己變得清醒一點,把問題想透。為什麼自己能引起省高層的關注?無非是直接和間接兩個路子。想到直接的可能,他似乎頓悟,賈萬真跳入了腦海。
想到這裡,本就灰心喪氣的黎愛民更加寒心,原來他還指望著賈萬真知曉後,能在關鍵時刻幫忙過渡一下危機,而現在,禍端竟然就很有可能是來那唯一的救命稻草!
經過繼續思考後,黎愛民確定了自己的猜測,因為有關賈萬真卷在省高層之間角力的事,他是知道的。
現在該怎麼辦?癱軟的黎愛民決定順著辦案人員的思路尋求立功表現,他要舉報賈萬真。
黎愛民主動開口,對留守值班的辦案人員說要坦白,不但交代自己所犯的問題,還要舉報其他人。
值班的不是主審人員,並不能做筆錄,然而現在時間尚早,才早晨六點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