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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忘了嗎?又是為什麼會失憶?這三年來,他一直以為自己娶了個詐欺犯,結果呢?那女人不能算騙子,她只是恰巧把那段時間的記憶給忘了。厭惡一個女人近兩年,如今才知是誤會一場,現在他是該趕緊把兩人的婚姻關係結束,問題是,早該在兩年前離的婚,在這段時間裡,他為了圓之前的謊已說了更多的謊,雪球早就越滾越大了。
如今隨著他位置越爬越高,顧忌也就越來越多,他代表著一個企業體,必須考量許多事情。
去他的企業形象!
那天在車上,他後來也沒有跟夏晨蘿提到兩人曾結過婚的事。她都忘光光了,他該怎麼提?
門口忽然傳來叩門聲,隨即門被推開,楊秘書把一迭一、二十公分高的卷宗送了進來。“您早些時候要我準備的資料。”
“先擱著吧。”項懷儂轉過身,有些煩躁的看著那一大迭的資料。
“方才有兩家平面媒體想採訪您,不知……”
他皺著眉手一揮。“全推掉。”這陣子他夠配合了,少說接受了十多家媒體的採訪,必要時還配合媒體拍照。現在是怎樣,一窩蜂的捧他,企業界不需要什麼F4吧?
“是,我知道了。”
他坐回辦公椅上,隨口問道:“楊秘書還記得夏晨蘿吧?”較之於他,楊秘書和她還熟一些,當年他要找個女人結婚的事,就全是楊秘書處理的。
楊秘書抬頭看他,難掩臉上覆雜的表情。
他怎麼可能會忘,這兩、三年來,為了這位失了蹤的“龍套妻”,他不知捱了多少罵,這責任他推不了,誰叫人是他替他找來的,十字架他不背誰背?
只是,即使已背慣了十字架,當“夏晨蘿”這三個字一出現,楊秘書還是忍不住一陣膽戰心驚、冷汗直冒。“是,我記得。”他據實以報。
看冷汗滴下他光潔的額,連擦也不敢擦的樣子,項懷儂一哂道:“別緊張,我只是對她的事有點好奇。當年你手上為什麼會有她的資料,你怎麼找到這人的?”
當年“徵婚”一事可是秘密進行。楊秘書回想,“當年你把事情交給我辦,這事又不能到處昭告,且要找信得過的人,我只能從身邊的人找起。”也就是說,夏晨蘿是他認識的。
“我對她的身世背景很好奇,能不能說得詳細些?把你所知道的都告訴我。”他從徵信社那裡是知道了不少事,不過很多事都是一筆帶過,不夠詳細。
他想知道,當年那張明明還透著稚氣的臉,言行舉止和眼神卻很沉穩和超齡,然而三年後,她的表現反倒透著幼稚和不經大腦,她是怎樣,返老還童了嗎?
楊秘書沒多問上司為什麼問這些的理由,他想了想後說:“當年我和幾個朋友合資開了一家夜店,夏晨蘿是朋友介紹來工作的,在廚房幫忙。
“聽說她國小時,母親和男人跑了,父親也在她國二車禍往生,因為他是肇事的一方,保險金、存款什麼的全賠給了對方,後來,她和她弟弟借住在好心的鄰居家裡。
“住不成問題,可姐弟倆還是要生活,聽說她打從國二放學後,就在我一個朋友開的餐廳廚房裡洗碗。她勤快、機靈,嘴巴又甜,很得那些婆婆媽媽、叔叔伯伯們的歡心;朋友知道她家的情況,發薪水也總會多給了些。
“有一年過年前,朋友看來找她的夏家小弟穿的鋪棉外套棉絮都跑出來,一雙布鞋也破得開口笑,窩在牆角發抖的等著姐姐下班。發薪時,他多給了她幾千塊,要姐弟去買衣服鞋子。
“結果這事也不知道怎麼傳到朋友老婆耳中,她居然一口咬定兩人有曖昧,鬧得不可開交,還揚言他若不辭掉她,就要到她學校把她‘援交’的事抖出來……總之,朋友後來來拜託我,讓那可憐的小女生在我這裡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