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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衛國和常夏還硬被鄰居拉到家裡,吃了一頓豐盛的“接風飯”。常衛國想到為了五千塊錢跟自己吵得不可開交的夏麗雲,心裡說不清是什麼滋味。
因為知道自己時日無多,常衛國求姥姥讓常夏這幾個月搬去跟自己住,姥姥點頭應了,常夏想拒絕,又張不開口,最後只能收拾東西,搬到了常衛國家裡。
常衛國的身體確實已經很不好了。他消瘦得不正常,吃不下飯,睡去了,就很難能起來。常夏無意識地擔起了照顧他的重任,直到學校開學,常夏才不得不離開常衛國,迴歸校園生活。
直到回到學校,回到寢室,常夏還是有些茫然。他兜裡揣著常衛國塞給他的二百塊錢,身上穿的也是常衛國暑假時候給他買的新衣服。常夏把錢收好,換上校服,倒在宿舍床上,他閉了閉眼,總覺得這十多天的經歷,好像一場詭異的夢。
他想把這個夢告訴別人,但又有些難於啟齒,只能自己暗暗忍著,直到沈彥川在一天放學之後,把常夏拉到了無人的操場。
“你最近到底怎麼回事?心事重重的,是姥姥怎麼了麼?”沈彥川擔心地問。
“不是,姥姥好著呢。我,彥川,我……”常夏想說出來,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我們打工快結束那幾天,我家來了個人,他是,他是我爸。”常夏終於還是一五一十地把這些天發生的事兒,都跟沈彥川說了。
沈彥川默默地聽著,直到常夏講到照顧他爸,看到他爸一口一口地咯血,沈彥川伸手摟住常夏,嘴裡說道:“行了常夏,別說了。我知道了。”
常夏繃了很久的神經,好像終於鬆開了,他伸手抱住沈彥川,聞著對方身上的味道,自己突然就安心了。
“彥川,我,我也不知道,但我並不是特別傷心,我是不是太冷血了?我之前一直覺得,我跟他根本就沒有什麼關係,可看到他咯血,看到他這樣,我又有點受不了,他剛回來,卻馬上就又要走了。”常夏頭埋在沈彥川肩上,小聲說著。
“常夏,你一點都不冷血。我們都不是聖人,這十多年,你見都沒見過他,對他沒感情,太正常不過了。你盡心做好你想做的,該做的就行,別給自己太大壓力。”沈彥川輕撫著常夏的背說。
常夏在沈彥川身上蹭了蹭眼淚,抬起了頭看著沈彥川的眼睛。操場很黑,只有遠處的宿舍樓傳來一點光亮。常夏看到沈彥川衝自己笑了笑,又伸手抹了抹自己的臉。
“怎麼又哭了,你不是說你最不愛哭了麼?”沈彥川笑著逗常夏。
常夏吸吸鼻子,自己也有點不好意思,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又哭了。他確實不是愛哭的人,這些年,他哭的次數兩隻手都數得過來,這幾年,卻好像每次哭,都是在沈彥川身邊。
兩個人又細細碎碎地說了些話,終於互相摟著肩膀,回了寢室。
第二個週末,沈彥川和常夏約好,跟他一起去看望常衛國。看到兒子帶了朋友來看望自己,常衛國喜出望外。他撐著身子起來,想給沈彥川做點東西,招待招待兒子的朋友,最後還是被常夏攔了下來。
沈彥川努力地想從這個男人身上找到一些常夏的影子,卻發現實在是很難。常衛國則對面前這個進退有度,大方有禮的少年印象很好,他問了沈彥川幾個問題,得知對方是兒子四年多的同學,兩人是關係很好的朋友之後,忍不住又囑託了幾句,他請沈彥川多和常夏來往,多照顧常夏。沈彥川自然一一應了。
這頓飯吃得賓主盡歡。常衛國第一次吃到兒子做的飯的時候,還驚歎過兒子的好手藝,可細想一下,心裡剩的就都是苦澀了。
這幾個月日子過得格外快。常夏一到週日就忙得團團轉,既要去看望姥姥,又要回家照顧常衛國,到十月末的時候,常夏不得不跟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