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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多少大夫都沒用,症狀不減,反而加重,喘氣的時候喉嚨中發出痰聲跟拉鋸似的。衛家長子長房,夫妻恩愛,就這麼一個寶貝閨女,將來是打算入贅招婿的。如今閨女病危,於是病急亂投醫,到處請道士做法,貼懸賞令求好大夫給他們閨女看病。
吳叔沒家沒口,是個老流浪漢,幾天前聽路過的商販聊起這件稀奇事,他抱著蹭吃蹭喝的態度也去衛家晃悠一圈。在衛家吃飽喝足,本著良心,他仔細給床上的衛大小姐看了一下,然後……
“唉,怪我老吳嘴賤,說真話幹什麼,害得衛家人氣得報官,那姓魏的太守狗腿子樣,能不把我抓進牢裡嘛!”
顧朝歌好奇:“你都說了什麼呀?”
“老夫告訴他們,若再沒有名醫給衛小姐看診,她活不過一個月!一過大暑日,再無良醫,必死!”
顧朝歌笑了:“你這樣說,人家當然要把你抓起來呀,哪有上門看病的大夫詛咒病人死的,還把死亡的日子說得這麼清楚。”
“我,我這不是後悔了啊!那,那我也不會別的,就會看這個啊!我是好心好意,讓他們別請道士,趕緊去找有名的靠譜的大夫來救人,難道我還有錯了?”吳叔理直氣壯。
顧朝歌眨了眨眼,猶疑片刻,開口問道:“你……原來是那種大夫啊?”從前都只聽人說,還是第一次見呢。
“小丫頭怎麼說話呢,啥叫‘那種’大夫,你說我老吳是哪種大夫?”
“就是那種專門斷人生死的,一搭脈就知道這個病人會不會死,哪天死,什麼時辰死,說得清清楚楚,而且奇準無比。可是,就是不會治。”
顧朝歌掩嘴咯咯笑起來:“我以前一直好奇誰會請這種氣死人的大夫來診病,別說給錢,不把他們轟出去就算好的了,沒想到,這路人還真有啊。”
“小丫頭懂得還挺多,”吳叔的語氣有點蔫蔫的,“我也想給人看病的,但那醫書,它認識我我不認識它。活了大半輩子,沒拜到過一個靠譜的大夫,專靠家傳的這點微末道行混飯吃,老夫我也不容易的。”
“原來是家傳啊,吳叔,反正閒著也是閒著,不如你同我說說,你是怎麼斷人生死的,真的能精確到具體日子和時辰嗎?”她好奇得很呢,饒是她,也沒法做到這麼神奇的精準。見著隔壁獄友是個奇人,她一時間連自己身處牢獄的事情都忘了,扒住他問個不停。
吳叔嘚瑟起來:“那可是家傳絕學,老夫豈能告訴你一個小丫頭。”
顧朝歌逗他:“你都快死啦,還管什麼家傳不家傳,有人願意聽就不錯了。”
我去,這個小丫頭之前看起來很乖巧,嘴巴原來這麼毒?吳叔滿臉的鬱悶,幸好她看不見:“別說我了,你也快死了,我告訴你這個有p用?”
“我?我有辦法出去的呀。”顧朝歌摸了摸頭上,將髮髻上插著的一支細細的銀簪拔下來。
第24章
俗話說,莫裝逼,裝逼遭雷劈。
很幸運,獄卒們沒有喪心病狂地奪走顧朝歌渾身上下唯一的首飾——用來束髮的銀簪子,還是摻了銅,不純的那種。
但是這並不代表實踐經驗為零的顧朝歌真的能按照那個病人的傳授,把手銬腳鏈和牢房門通通開啟。
她試了半個晚上,無果,反遭吳叔嘲笑:“小丫頭,是不是話本看多了,你以為打造牢房的鎖匠們都是白痴嗎?”
“有人教過我的。”顧朝歌很鬱悶地睡了,慶幸的是,因為包裹札記的口袋是經過特製防蟲的,沒有臭蟲來咬她。
第二天晚上,她接著鍥而不捨地嘗試。
在她不長的鈴醫生涯中,診治過很多平民百姓,當然也有些經歷奇奇怪怪的人,包括一個轉職做開鎖匠的盜賊。
那是個技術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