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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向東南方向而去,避開了後面錦衣衛的追擊。不過她仍然不放心,繼續走了十餘里後,便找岔路下了官道,找到一戶殷實的鄉紳家裡,將顯眼的四輪馬車換成普通騾車,之後專揀僻靜的鄉間小道行駛,這樣雖然走得慢了一些,可是勝在繁雜曲折,行人又比較少,他們這樣走走停停,只要大方向不出錯,哪怕多繞些路也可以到達武當山。
就這樣曉行夜宿將近大半月,粗略估計已經離開京城城一千餘里,路上並未見到錦衣衛的蹤影,杜月娘一顆懸著的心才逐漸放鬆下來。不過這幾日,她又有了新的擔憂,那就是他的兒子樊簡。這孩子自從那日見到祖父被殺、叔父被人圍攻的場面後,便很少開口說話,大部分時間都是一個人默默蜷縮在車廂一角,眼神空洞的望著地面,中途偶爾住宿旅店,他也是窩在房間裡倒頭便睡,整個人像丟了魂一樣,看得杜月娘看在眼中急在心裡,她寧可這樊簡像普通孩子一樣大哭大鬧一場,把心中鬱結的情緒釋放出來,也不想他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這一日,騾車從一條顛簸的鄉間小路拐上一條寬闊平整的大路,又前行了約莫大半個時辰,只覺得官道上人喊馬嘶,逐漸熱鬧起來。杜月娘微微掀開前面的車簾,低聲問道:“七叔,這是到了什麼地界,為何如此熱鬧啊?”
前面一個落滿灰塵的瘦削身影轉過頭來,只見他用灰麻布巾把頭臉包裹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雙疲憊充血的眼睛,用略微有些嘶啞的聲音回道:“回小主母,前面就是開封府了,我們離開京城已有一千三百餘里,想來那錦衣衛也不可能追到此處,我們可以在這裡好好歇歇腳了,讓小公子散散心,或許就會好一些。”
杜月娘微微點頭,然後又有些嗔怪道:“七叔,我之前不是給你說過,樊家遭逢大難,我們孤兒寡母蒙您仗義搭救,不離不棄,您已經是我們樊家的恩人,今後千萬不可再稱小主母,叫我月娘就好。”
樊七固執道:“老主人待我恩重如山,老七豈敢僭越!”
杜月娘見老人如此倔強,只能無奈的搖搖頭,隨他去吧。恰在此時,一陣秋風吹來,捲起地上大片的落葉和塵土,同時也傳來一股濃郁的肉香,杜月娘抽了抽鼻子,頓時感覺腹中飢餓難忍,就連正躺在她腿上呼呼大睡的樊簡也使勁砸了咂嘴,低聲咕噥一句:“娘,好香,簡兒餓了。”
這短短的一句話,在杜月娘聽來不亞於仙樂一般,因為小樊簡這十幾天來難得開口一次。緊接著又是一陣難過,這大半個月裡,他們為了躲避錦衣衛的追殺,專揀偏僻的小路走,避開了所有大城鎮,經常一天只能吃兩頓飯甚至一頓飯,有時趕到飯點沒有旅店,只能到附近村民家裡討要點粗糧和熱水對付一下。這樣的日子大人還能堅持,卻苦了樊簡,小傢伙從小錦衣玉食,哪吃過這種苦,十幾天下來,整個人明顯瘦了下來,杜月娘乾著急卻也沒有好辦法,只想快些到武當山自己家中,給他吃點好的補回來。
想到這,她再次掀開車簾,對樊七吩咐道:“七叔,前面是不是有酒肆飯館,不如我們就在這吃點東西,歇息一下再進城吧?”
樊七也正與那陣香風進行著激烈的對抗,聽杜月娘吩咐,自然歡喜同意。騾車又向前行了約莫一里路,便看到路面一面杏黃大旗,上書“飄香居”三個大字,香味的源頭到了。
樊七把騾車趕進後院,安置好兩匹瘦騾子,三人便從角門進入大堂,選了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坐下來。杜月娘點了四個菜,三碗燴麵,又給樊七要了一壺燒酒。等待的間隙,樊簡仍是不想說話,低頭擺弄著桌子上的一個陶碗,大堂裡客人不多,離他們最近的是幾個鏢師打扮的人,正邊吃邊大聲談論路途見聞,其中一人說道“京城被圍困”幾個字,立刻吸引了杜月娘的注意力。
只聽他聲音有些沙啞道:“胡大哥,各位弟兄,要我看,那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