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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崔俊走了,李恪便催著錦娘快些弄完絲絛。錦娘瞟了眼李恪,嘴角含笑。兩手翻飛之下,只十幾息便給絲絛打了個萬福結。 原是錦娘心中早有算計,故意磨蹭。好讓崔俊幾人先走了,留她與李恪在這雅間獨處才好辦事。 雁回樓有雁回樓的規矩,小娘間也是有等級的,如她這般被個有權有勢的貴胄看中的,便只會伺候這一位主子。平時間就算去應酬,也只是陪著說說話、找找樂子,那伺候人的事情她可絕不能做。除非自己的主子另尋新歡長時間不來,或是失了權勢的,她才能另覓恩客。 這也是雁回樓與平康坊其它煙花之地不同的地方。有錢人在這裡找個心儀的姑娘,便是等同於找了個外室養著。若是厭了,還能換個新的。 李恪走出雁回樓時,心情是放鬆的、口袋是空空的、腳步是虛浮的、腰板也絕對是直不起來的。 腰間懸著那翠綠的玻璃葫蘆,在夕陽的照耀下,反射出迷樣的光彩。引得眾人不住側目。 “去萬年縣衙。”上了自己馬車的李恪,沒有直接回宮,而是讓馬車趕去萬年縣衙。 他可沒忘記崔俊與青衣說的話。他就是這般的人,心裡有了事便不願留著過夜,非要弄個明白才睡得香。 今日是有些操勞了,李恪上了車,便靠在錦團上打起了盹。待到了萬年縣衙前,車伕喊了幾遍,他才醒來。 “三皇子,小的已經知會過衙臣,我們直接進去便是。”這車伕姓黃名戴俊,長得有些磕磣,但是身手卻是不弱。自李恪七歲起,便是他外出時的護衛隨從。 “嗯。”李恪應了聲,伸個懶腰,抻抻腿,便下了馬車步入萬年縣衙。 除卻大門口守門的兩個衙役,一路上並未見有其餘之人。顯是縣令做了安排,閒雜人等早已迴避。 縣令宋寧遠,遠遠便見到李恪入內,身居五品官職的他趕緊立在大堂前迎候。 “臣萬年縣令宋寧遠,拜見三皇子。”宋寧遠恭敬作揖。 “免禮,進去說話。”李恪伸手虛扶,跟著進了大堂。 “不知三皇子前來,所為何事?”宋寧遠請李恪落座,自己則是站在一旁。 “且有一事要請教宋縣令。”李恪抬手撣了撣身上的衣衫:“前日,可有人在你的地頭上當街殺人?” 宋寧遠一聽,心裡便是一個激靈,這位三皇子來此打聽這事兒可不好辦。那件事辦得極為隱蔽,當日街上根本無人可見。眼前的三皇子親自來問,他又是如何得知的? 沉思一陣,宋寧遠才道:“多有鬥毆之事,但無命案發生。” 聞聽宋縣令如此回答,李恪的眉頭便皺了起來:“果不出那青衣所料,這宋寧遠沒說實話。” 手指在案几上點了幾下,李恪開口道:“此事乃是那金燕子的主人讓我來問得,宋縣令可要想好了再說。” 宋寧遠心中又是一驚,抬頭看看一臉嚴肅又透露著些不耐煩的李恪,乾笑兩聲:“呵呵,既是金燕子的主人詢問,那自然是要如實相告的。當日街上死了一十五人,全部都被一紅衣女子一刀封喉而死。據捕頭說,當時這夥人攔了輛雁回樓的馬車,說是要殺車上一人。結果,車上下來一紅、一青兩個女子,只那紅衣女子一人,用時不過五、六息,便將之全殺了。” 李恪神色驚訝,轉頭看向馬車伕黃俊戴:“老黃,幾品才能有這般的身手?” 馬車伕老黃嘬了個牙花,嘆口氣道:“不知,反正我這個六品的武夫做不到。不過要是能看看那些人的傷口,或許能有所推斷。” “宋寧遠,那些人的屍身何在?讓老黃去看看。”李恪沉聲問道。 照著大唐律例來說,當街死了人,必得由仵作勘驗。若為兇殺,在案件未結之前,義莊停屍不得少於十日。按照李恪所想,這會兒的屍身應該還在義莊之內。 “嘿嘿,”宋寧遠乾笑兩聲道:“屍身已經送回千牛衛了。三皇子若要追查,該知道找誰去問。” “啪!”李恪一拍案几,長身而起。心道:“果然,他們說得果然沒錯。” 宋寧遠一見李恪拍案而起,便不動聲色地退後兩步。 “宋縣令,此事你辦得很漂亮!”李恪丟下這句話,帶著老黃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萬年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