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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卻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ldo;該死……該死,該死!&rdo;
他隨手抓起身邊的東西就扔了出去。死神的面具砸中了一個瓦罐,破碎的天花板又掉落下一些塵土。他靜靜地在地上坐了片刻,想讓自己冷靜下來。他閉上眼睛,讓意識集中,拼命地在大腦裡搜尋跟剛剛發生的事情有關的記憶。
我是怎麼來到這個破爛的房子裡的?在我昏迷之前又發生了什麼事?
我夢到了什麼,才會這樣悲傷到流淚?
我的大腦背叛了我。他想,然後看到了自己身上的傷痕和血跡。
我的身體也背叛了我。
背叛,這個詞讓他忽然感到靈光一現。他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急急地循著這唯一的線索思索下去。
&ldo;時光微塵&rdo;的眼鏡在他手中發出微弱的光芒。他忽然想到,假如給這東西一個名字,那他的一切問題或許就都有了答案。
他拿著那眼鏡,顫抖的手卻遲遲做不下決定。
他們說只要給它,或者說給他自己的記憶一個名字,他就能透過一個全新的模擬人格,跟自己的回憶交流。
可他卻非常清楚,傑克莫里森不只是他回憶的全部,也是他致命的弱點。
加布裡爾萊耶斯已經在那爆炸中死去了。活下來的是死神,是為不明不白地死去的戰友們正名的唯一希望。
他知道他在過度地透支著自己,也知道他就像一張風中飄零的引火紙,只要稍微接近火源,他就會迅速地燃燒殆盡。
可是,誰都不能阻止他點燃自己。拖著苟延殘喘的將死之軀,躲在安全的地方默默地逃避在溫暖的回憶之中,這不是他會做的事。
他必須要自己去尋找,找到他遺忘在記憶裡的真相。
萊耶斯站起身來,拖著僵硬的腳步走到瓦罐前,撿起死神的面具,抖落上面的灰塵。
他在幾天前剛剛引爆了死人幫的工廠,這裡看起來離那邊並不太遠。
他得去廢墟里看看。
作者有話要說: 如果你看到這裡,那你一定不介意聽作者說兩句話。
我想說的話非常非常簡單:
如果你看到哪裡,覺得有趣,覺得悲傷,或者覺得很感動,都請不要吝嗇地告訴我。哪怕只是複述我原本的文字,哪怕只是單純地說幾句你的感受。
知道看了我的文字之後你的感受,這才是我更新的全部動力。
創作是一件非常孤獨的事。有如一個人在黑暗中踽踽獨行,望不見前方的燈火。
請為打動過你的文字的作者,點一盞微弱的明燈。
謝謝喜歡,我親愛的讀者。
☆、第四章 - 上
作者有話要說: 他們終於重逢,卻難逃命運的捉弄
76號士兵一直都覺得,自己不過是一個孤獨地行走人間的鬼魂。
他原本名字的主人,在瑞士的蘇黎世有一塊莊嚴的墓地。他後來還去看過一次,遠遠地躲藏著,用戰術目鏡在參加葬禮的人群中搜尋一線渺茫的希望。
他看到了安吉拉&iddot;齊格勒醫生和安娜的女兒法芮爾,看到了一臉凝重的萊因哈特。他看到年輕的&ldo;獵空者&rdo;莉娜&iddot;奧克斯頓緊咬著嘴唇,淚水沿著護目鏡邊框淌得到處都是,卻執拗地甩開工作人員遞給她的手帕。
可是,當初在他的命令下被召集回來,共同參加聯合國總部保衛任務的戰友,卻一個都沒有出現。
他真是異想天開,一把年紀了還做著不切實際的幻想。明明從幾十年前他就已經知曉了這世間的不公和殘忍,如今卻像個童子軍一樣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