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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裳懷了他的孩子,尚不知往後該如何度日。
谷翦見她沉思,就敲她腦門:“你如今怎麼老氣橫秋!”
花兒揉揉頭,作別谷翦和小阿宋,帶著幾個人走了。又是一番辛苦跋涉,回到了流金河。這才找地方拿出白棲嶺的信來看,看著看著就臉紅了!
不過寥寥幾筆畫,卻勾勒出許多風情來,是講那一日他做的夢。那教人臉紅的夢!
作者有話要說:
額遠河硝煙(二十一)
白棲嶺的夢, 不可告人。
在他二十餘載年華里,第一次見識到自己血液的澎湃,不衰不絕, 讓他誤以為自己骨骼輕奇。
夢裡的一切都像真的, 在他刀尖舔血的日子裡,唯有夢是他的安寧之地。於是他揮筆畫夢, 要將自己這股子悸動畫給花兒,最好她也像他一樣, 能在夢裡想想他。
要說白棲嶺的畫, 比那坊間流傳的小冊子收斂些, 一座小山、一隻燕子, 乍看沒什麼,再看那燕子長著腿, 跨坐在小山上。別人只會覺得那燕子奇形怪狀,花兒定能一眼看出他臨摹的究竟是何意境。在這等事上,白棲嶺儼然是個頑童,婁褆質疑他畫藝不精, 他卻道:“我又不靠畫藝安身立命。”
“你從前不是說自己文武雙全?”
“畫深了親眷看不懂。”白棲嶺搪塞一句,兇狠的眉眼罕見有一絲壞笑。婁褆只得搖頭:“罷了罷了, 你呀, 情竇初開甚晚,對男女之間你來我往的把戲不甚瞭解。也不知你這一張一張畫是否管用, 若放我夫人身上, 怕是要笑你胸無半點磨,從此再也不理你。”
“婁夫人是婁夫人, 她是她。”
白棲嶺與婁褆又飲一杯茶, 婁褆有心事, 那茶杯握在手中,半晌才喝一口。
“那位…不行了?”白棲嶺問。
皇上常年在病塌上,如今終於是快撐不住,已三日未進食。太醫給灌各種神湯吊著那口氣,宮裡早已不知鬧成什麼樣子。而皇上的寢宮早已被人把守,除皇后和太子外再無人能進,大人們跪在外殿候著,就等著那傳國玉璽和遺昭。
婁褆於殿外見過婁擎一次,他吊著眉眼睥睨婁褆:“鬧得過天時地利人和?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但你不必擔憂,好歹是兄弟,我不會將你怎樣。”
婁褆並未言語,江山易主手足相殘之事時有發生,身在皇家,錦衣玉食不過是表象,那懸著的斷頭飯才不定是誰的最後一碗。
“若我有事…”婁褆想說什麼,白棲嶺打斷他:“不必搞託孤那一套。皇子自己心中清楚,若你有事,我們八成也要上斷頭臺。太子是個瘋子,眼下不動手無非就是等一個名正言順、還礙於谷家軍的威力。”
“我是說,若我有事,你且先帶人離開京城。無論如何先活著。”
“離開京城就能活著?我看未必。”白棲嶺手指在桌上敲了半晌道:“我即刻啟程去燕琢,看看那條流金的鹽河。若真有鹽,那麼就是上天有好生之德,要救我等一命了。”
外頭小太監咳了一聲,婁褆知曉自己該走了。他起身朝白棲嶺抱拳:“告辭。”
白棲嶺送婁褆出門,婁褆提醒他幾次耳目眾多要他留步,他都沒聽他的,不僅沒聽,還一直送到門口、送至中街上。中街夜晚喧鬧,白棲嶺故意與婁褆勾肩搭背,婁褆無奈搖頭:“何至於讓你為我撐腰?”
“非也。”
太子尚為太子之時,可以為所欲為;若做了皇上,當有許多顧慮。為太子時,□□由皇上擔罵名;為皇上時,割城要天下大亂。婁擎自然要多方權衡,這婁褆究竟動不動得。婁褆見白棲嶺如此,便低聲道:“我手握婁擎一個命脈,死不了。你不要以為我一味講仁德,手段也是會有的。”
白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