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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哥你看,是不是比被剮的白二爺強許多!”
照夜自己受傷不曾難過,見到花兒的傷口一瞬間流下淚來。忙抹了把淚水撕扯衣服為她包紮,還問她:“疼不疼?銜蟬若知道你受傷,定會怪我護你不利,再也不肯理我了。”
怎麼不疼呢?但花兒齜牙咧嘴道:“不疼!別哭!受傷了,就算正式踏入谷家軍了!大將軍說的!受傷才是真戰士!”
儘管這樣說,旁人都睡去之時,她的胳膊發燙劇痛,她找了一個無人的地方輕聲哼哼,以緩解自己的痛楚。哼著哼著,就察覺眼睛溼了,心中也說不清為什麼。
白棲嶺這一晚夢到她哭了,從床上轉醒,推開窗,看到外面下起雨。雨幕一直接連到看不到的地方,他眼前的雨落在屋頂,又從屋簷滾下,落到簷廊下的瓷缸之中。懈鷹聽到動靜站到窗下,問他:“怎麼了?二爺?”
“我夢到她受傷了。他們是不是又開戰了?”
“好幾天沒有信了,尚不可知。”
許是這雨下得人心堵,白棲嶺便把所有的窗都推開,雨水打到他身上,他方覺得好些。
而花兒,哼哼一會兒便入睡了。她累極了,這一睡就好似失卻了知覺,只是在翻身之時覺得哪裡都痛,說不出的痛,在睡夢中皺著眉頭,也不知該怪誰,就怪到了白棲嶺頭上,斥一句:“白老二,你壓的我渾身疼。”
也不知這罵法是因何而起,但夢裡罵一句,疼痛倒是減輕些。
這漫長的夜晚,月光照在地上橫陳的活人和死人上,已然分不清哪一個活著哪一個死了。
一個人,蒙著黑麵,拿著一把刀穿過地上的人,沒有一點響動地走來…
作者有話要說:
額遠河硝煙(十九)
花兒在熟睡之中依稀聽到極輕的腳步聲, 混沌之中告訴自己這許是夢中的聲響。在這荒郊野嶺,夜晚本就會有各種小獸走動的聲響,可她又覺得不對, 老虎們就站在外圍, 小獸在幾里外就會止步不前。
可那腳步聲一直在,花兒還聽到嘀嗒嘀嗒的聲響, 像露水從樹葉上落下,落到石頭上, 嘀嗒、嘀嗒。是下雨了嗎?她想睜開眼看看, 但她的眼睛像粘在一起, 無論她怎樣努力都睜不開。
那嘀嗒聲愈發的近, 不知是什麼味道,由遠及近, 隱隱的、香香的,彌散在空氣之中。依稀起霧了,因為一切都開始潮溼起來。
那潮溼是涼涼的水汽,氤氳到人的衣裳裡, 讓它貼在肌膚上,那感覺很不舒服, 花兒皺著眉, 順手摸了自己的額頭,這才發覺她額頭很燙。
這奇怪的夜令她不舒服, 她決定去找點水喝, 猛地掐了自己一把,終於睜開眼坐起身來。是下著霧, 很大的霧, 眼前的一切都很模糊。所有人都睡著了, 只有她坐起身來。老虎的影子模模糊糊,它們好像也困了乏了,踱步的步伐緩慢,隨時要倒下一樣。
不對,不對,他們為什麼都不醒呢?
花兒無聲搖搖身邊的人,他不動,睡得很沉。而不遠處,一個人舉起了刀。那是谷為先躺下的地方。花兒的呼吸都急了,猛然喊了一聲:“住手!”便想衝上去,無奈她的雙腿毫無力氣,跌倒在那,她下意識射出白棲嶺送她的鏢,也不知是否打到人身上,於是又接連射出兩根。
那人站在那晃了晃,舉著刀的手猛然向下欲扎透谷為先的脖子,花兒大喊:“老虎!老虎!”
快要倒掉的老虎衝了上去,咬住了那人的脖子。
花兒猶如被暴雨拍打的野草,無論如何都挺不直身姿,一點點向谷為先爬去。而後者,終於費力地睜開眼,拼盡全力坐起身來,看著在他身邊倒下的老虎和那具屍體,還有費力朝他爬著的花兒。
“孫燕歸,你別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