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馭風而行。
走幾步,又回頭站定,看著那森嚴的府門許久,才緩緩離開。
她想起說書先生的本子有這樣一句:這人吶,見一面則少一面。分別之際從不道來日方長。江湖路遠,沒有來日,不道方長。聽聞生死之信,談笑處之,其餘皆是罷了!罷了!
她學說書先生搖頭:罷了!罷了!
作者有話要說:
燕琢成之春(六)
白棲嶺去京城那一天天氣不錯, 燕琢城裡的人站在路邊看熱鬧。白二爺回燕琢城鬧了這許久,大小商賈死的死傷的傷,自此這燕琢城姓了白。
他仍像從前一樣坐在他鑲著寶石的馬車上招搖過市, 聽到有人唾他, 探出頭去,陰森森看一眼。冬日寂寥, 三月春潮,他的目光被春暖融了幾分, 看到了那站在灰牆前的人, 穿著白府新發的衣裙, 跳著腳跟他作別。
阿虺的馬車趕的慢了些, 母親扯著小阿宋追車,小阿宋大聲喊著:“哥哥!哥哥!”阿虺沒有離家過, 不敢回頭,怕回頭會落淚。
花兒快跑幾步到他身邊,跟著那馬車走。她說:“阿虺哥哥,明年我生辰你會回來給我做一碗麵嗎?”
“花兒妹妹, 就算我不回來,你也會有生日面。我與飯莊的賬房說好了, 我給他留了一百文, 每年你生辰都有一碗加蛋加肉的面,夠你吃十年。”
花兒聞言笑了, 大聲說道:“阿虺哥哥, 你不用怕白二爺!白二爺不過虛張聲勢罷了!”
車裡頭白棲嶺咳了聲,花兒對阿虺吐吐舌頭, 又道:“若是白二爺遷怒於你, 你儘管低頭, 白二爺吃軟不吃硬!”
獬鷹在一邊捂嘴笑,二爺都要走了,她還故意氣二爺。果然,白棲嶺一把推開車窗,探出頭來狠狠瞪她。花兒嬉笑著瞪回去,隨手丟了一個東西進車裡。白棲嶺拿起來看,一個破錦囊,上頭歪歪扭扭繡著“平安”二字,她這大字不識半個的顯然盡力了。順手揣進衣襟裡,再探出頭看她。她已停下追車跑回王嬸身邊,等著送銜蟬。
別人遠行,可是把她忙壞了。白棲嶺的目光追到後面去,看到她的衣裙被春風吹貼到身上,細瘦的身板一覽無遺。他臨行前要柳公把她喂好點,原話是:吃百家飯跌跌撞撞長到今日不容易,我從山裡帶出的野貓尚能吃好,也不差她這活人一口吃的。要她長高些、長胖些、長開些,我白府的臉面不能是小耗子樣!
直至脖子酸了才坐回去,獬鷹坐在馬上替他回頭,笑道:“她正跟旁人說,白二爺雖然走了,但家業交給老管家和她了。往後還望大家多提點照顧!”
白棲嶺哧一聲笑了,果然是一個貪財鬼。
銜蟬跟墨師傅坐在最後一輛小車上,看著坐在石頭上曬太陽的母親,清早她出門前為母親淨了臉重新梳了髮髻,要她看起來是一個神志清明的婦人。花兒看到銜蟬,跑上前去,抓住她的手,眼淚簌簌落下。
“銜蟬!銜蟬!”她說:“不要想家!到了京城儘管做你想做的事!王嬸還有我!”
銜蟬哭著點頭,用力抓著她的手,哽咽道:“花兒,我對不起你,你等我回來!”
“別說這樣的話!”花兒用另一手拍她手,連哭帶笑道:“銜蟬,我等你做女狀元那一天,我等你回來帶我去京城玩。到那時京城的男子可著我心意挑,行不行?”
銜蟬點頭:“我有的都捧給你。”說罷手握更緊,輕聲對她說道:“花兒,等你看到照夜哥哥,替我告訴他:只要額遠河還在,我的心就不變。”她說完擦掉眼裡的淚,又捏捏花兒的臉。
花兒點頭放開銜蟬的手。車隊越走越遠,她童年的玩伴就這樣散了。打記事起,他們幾人從未分開過,如今一個一個走了,都說要去奔赴前程,可前程究竟是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