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起燕琢城(二十)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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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奴一直沒有回來,阿虺去學駕車,柳條巷一時之間冷清下來。花兒因著到處找飛奴均找不見,右眼跳了起來。阿婆寬慰她:“飛奴打小命大,能有什麼事?去討營生了,除夕前準保就回來了。”
銜蟬晚歸。照夜在打更前去接她,她一直避著他,不肯與他講話。
“你怪我嗎?”照夜問她。
她點頭又搖頭,轉而落淚:“照夜哥,我不怪你,我是怪我自己。倘若那天夜裡我沒有叫你出去,小三弟就不會丟了。我孃親瘋了,我什麼心氣都沒了。”
銜蟬夜裡總是睡不著,閉眼就是小小的小三弟。有人說偷孩子是為賣給京城的大官,女的養大了做小,男的直接燉湯滋補。小三弟打小吃不飽,只有一張小臉是圓滿的,他的骨頭燉湯又能有什麼滋補呢?
那一晚,她拉著照夜在那間漆黑的屋子裡,一遍又一遍親著。她唇間的酒味被他吮走,她再吮回來。一口的蜜津,讓她吃過的酒在血液裡橫流。他們不敢再做旁的事,只是抱得緊一點再緊一點,她被他抵著,有時想貼進,有時又怕得逃開。
照夜早都說回去,是她拉著她,不讓他走。她沒喝過酒,沒有過如此的膽量,她不想再偷偷看他,就想這樣,臉貼著他的,與他親著。
因著她貪心,所以小三弟丟了。
照夜難受,攔住她去路,悲愴道:“銜蟬,你不該怪你自己,我們該怪的是那些偷小三弟的人。我會去找他,無論天涯海角,我把他找回來。”
“找不回來的照夜哥,小三弟興許已經變成了燉湯上了某個權貴人家的宴席。”銜蟬搖搖頭:“我只是,我只是…你給我些時間罷!”
照夜哪裡捨得再逼她,只得向後一步。她在前頭走著,他在身後跟著,一直從墨坊走回柳條巷。
花兒見他二人這般,有心勸幾句,又怕好心辦壞事,只是把多餘的錢再塞給銜蟬:“銜蟬,你拿著。”
銜蟬將錢推還給她,都衣袖裡拿出一個小錢袋,裡頭有百餘文錢。
“哪裡來的?”花兒問。
“二爺賞的。說我做的墨最好。”銜蟬把這話在心中練了百十次,此時講出來已然看不出破綻。
“白二老心腸這麼好?沒要你做別的事?”花兒覺著不對勁,那白老二那麼精明,對人總有三分算計,哪怕待下人好、大方,也沒有一賞百餘文的道理。她在他那吃了多少虧!
花兒將照夜推出門去,壓低聲音問銜蟬:“那白老二沒將你怎樣吧?”
“什麼?”銜蟬問。
花兒急得跺腳:“就是白二爺!說他養了很多女人!在他外頭的宅子裡!他是不是要對你怎樣?”
銜蟬恍然大悟,忙安慰花兒:“不是,你別急,白二爺看不上燕琢城裡的姑娘。”為了讓花兒不著急,她把墨師傅的話講給花兒聽:“白二爺在外頭走南闖北,什麼姑娘沒見過?說他心裡惦念的只有葉華裳。坊間傳的那些說他的話都是假的,他沒養過女人,一個都沒有,他不好那個。墨師傅還說,白二爺對葉小姐真摯,說倘若他養女人,會覺得自己配不上葉小姐。”
花兒將信將疑:“當真?”
銜蟬點頭:“當真。墨師傅說完我也暗中觀察過,白二爺出入跟著的就是一個獬鷹。至於他府中什麼情形我雖然沒見過…”
“我見過。”花兒一擺手:“那個白府,哪怕大紅燈籠掛著,也像一口棺材,陰氣森森的!哪個好姑娘願意進白府!還有那白老二,心狠手辣,回頭再失手把姑娘折騰死!”
她放下心來,卻還是將銀子給了銜蟬:“你拿去用,待往後你成了那女狀元,再成倍還給我。”
“女子書都不許讀…”
“萬一改朝換代了呢?”花兒話未講完銜蟬忙捂住她嘴:“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