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起燕琢城(十一)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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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你笑!讓你笑!”花兒又撲上去打他,這下白棲嶺可不讓著她了,單手壓制她,另一手從腰間扯下那條雲紋腰帶動作麻利縛住了她。花兒更加委屈,動腿踢他,腿又被他按住。白棲嶺出言恫嚇她:“再鬧把你扔下去喂狼!”
花兒一聽,還要把她喂狼,嚎啕大哭起來。邊哭邊指責白棲嶺:說他害人不淺,哪怕她賤命一條,也不該被他糟蹋。他這樣早晚要遭天譴。諸如此類。
白棲嶺被她哭的腦子嗡嗡作響,又要找東西堵她嘴。花兒見狀忙住了嘴,人縮成一團,抽抽嗒嗒。
白棲嶺見她發洩完了,便要她將今日看到的一切都仔細說了。期間他問她:那人要追砍你,你確定周圍沒有任何人?
花兒篤定搖頭:“沒有。”但當她仔細思量之時,又覺得或許在哪個剎那看到過某個黑影一閃而過。而她沒有看清,是以沒有多想。
“那茅屋裡究竟有什麼?那哪裡是鬧鬼?那是殺人!”
馬車晃晃悠悠地走,花兒頭回正經坐馬車,適才沒顧得上看,這會兒得空仔細打量了一番。旁人磨破鞋底沾泥凍腳地趕路,這白二爺可倒好,馬車上吃喝火盆應有盡有,當真一點苦不吃。思及此,又張口把他罵個狗血淋頭,最終三十文漲到五十文,她才作罷。
與白棲嶺分開之時他叮囑她:“無論打更還是白日做工,都睜大你的狗眼。”
“你才…”
白棲嶺不待她罵完,關上窗,命車伕走了。這一日的折騰,他多少心裡有了譜。至少清楚眼下攪和進來的至少有四撥人。
“那東西定不會神不知鬼不覺就運走了。”獬鷹對白棲嶺道:“那花兒等人救了那人,按理說今日她被追砍,他如若真在附近不應見死不救。”
白棲嶺把玩著手裡的扇子,只說:“盯緊那隻耗子。有仇必報有恩必報,這是他們的規矩。那人早晚會來找他們。”
那頭花兒回到家,把五十文錢給阿婆,要阿婆明日給那些討債的人,但隻字未提差點丟命的事。她累壞了,也被嚇壞了,晚上打更的時候人像被抽走了魂兒。飛奴問她白日究竟去哪了?她道:出城給白二爺跑個腿。
飛奴也不多問,只是叮囑花兒:“那白二爺是十足的惡人。今日我在碼頭上聽說白二爺這回回來是為了找什麼東西,說那東西原本是從潮州運往京城,在燕琢附近被人劫了。也有人說那東西是白大爺劫的,所以白二爺弄死了白大爺。”
“白家的事很複雜。那些風言風語未必是真的,我們定要管住嘴,不要惹火上身。”照夜道。趁花兒不注意把飛奴扯到一邊,輕聲問他:“你近來常去黑市?”
“沒去過。”飛奴道。
“你不要哄騙我,咱們打小一起長大,你若出事,我心裡不好受。那孫老爺不是好人,無論他許你什麼,你都不要輕信。”
此事說來很巧。照夜白日在衙門當差,去孫府附近辦差之時看到飛奴從孫府出來。那孫府的管家扯住他衣袖,在下頭比了比。燕琢人做生意有規制,明面的生意明面議價,見不得光的生意衣袖裡定價。照夜原本不想多管閒事,但飛奴又去喂那白家的野貓,這讓他直覺這其中定有詐。
飛奴罕見正色道:“照夜哥,我等都是亂世中的雜草,費盡心機不過為了保命而已。依我看,人之所以有好壞,要看對自己是否有益。於我有益,就是天大的好人。於我無益,就是天大的壞人。”
照夜見勸不通他,就使出撒手鐧:“我要花兒跟你說。”
“花兒自己都為白二爺賣命,她說不著我。”
二人不歡而散,悶悶追上隊伍。這一天又下起雪來,阿虺最先察覺,抹了把臉上的溼意,抬起頭:“下雪了。”
“燕琢城的冬天太長了。”照夜道:“太難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