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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難道就一點希望也沒有了麼?”
老謝搖搖頭說:“就算我們施法,把這二魂五魄逼進他的軀體裡,那也是個失魂落魄的皇帝,不管是人還是鬼神,都是一眼就能看出來的。”
我們面面相覷,你看我我看你,在那裡發呆。
眼看天色將明,我腦中忽然靈光一現,對老謝說:“有了,我來借屍還魂。”說著幾步跨進趙構的屍體。
“趙構”又活了過來,我覺得自己老態龍鍾,渾身痠痛。心中明白:那個好不容易變回的瀟灑的鬼的形象,從此又與我無緣了。而與謝元卿、嚴蕊這樣的老朋友之間,只怕也是後會無期了。
“兄弟,”老謝拉著我的手說,“你可知道,一旦事情敗露,你將遭受地獄裡多少酷刑的折磨麼?”
“就算敗露了,我也不會連累他人。我就說是我貪慕榮華,所以裝成厲鬼嚇死皇帝,然後鳩佔鵲巢。所有罪責,由我一人承擔好了。”我笑著安慰老謝:“何況,這件事多半不會洩露。我復活為鬼魂的事,除了你沒人知道,我早已從鬼籍上除名。現在少了我這個鬼,也不會有人知道。而趙構魂飛魄散的事,除了我倆之外,再沒有其他的人鬼神仙知曉。”
老謝點點頭:“也只有這一個法子了。為了不啟人疑竇,我今後是不會再來看你了。你在這裡舉目無親,自己要事事小心,不要露出什麼破綻來。”
我們依依惜別,老謝走出去前,忽然最後一次回頭問我:“這件事情,要告訴嚴姑娘麼?”
我心中一痛,勉強笑道:“告訴她吧,免得她以為我為她撞死了,心裡歉疚不安。她嘴巴緊,不會洩密的。”
老謝點頭答應,正要走,我又叫住他:“回去以後,想辦法給我一次你們的訊息。一次,一次就夠了,我想知道你們過得怎麼樣。”
“好的,就一次,我會把訊息夾到官員的奏摺裡,你注意檢視。”老謝衝我一拱手,轉過身去,頭也不回的走了。
☆、忘憂(結局)
這一天,我稱病沒有早朝,休息了一個上午。下午的時候,我把丞相王淮宣進御書房來,要解決嚴蕊的事。
我問:“朱熹告唐與正的案子,可有結果了麼?”
“稟聖上,朱熹一直查無實據,卻又不肯放手,我們正要恭請聖裁呢。”
我怒道:“幾個大臣互相攻訐了三個月,已經不成體統了。還要把一個名妓夾在當中,嚴刑拷打,更加不象話。現在街談巷議,都是罵這幾個官員,誇那一個□□的。連朕這樣在深宮裡待著的人,都聽到不少難聽的議論了,可見這件事情的影響有多壞。朱熹這人不識大體,朕本來派他去視察旱傷各州,解災民於倒懸,他卻為了這件事糾纏不休,滯留揚州不去,就將他免了職,讓他回家好好反省反省。唐與正持身不正,現在既已停職,就叫他在家好好修身養性,江西提刑的職務,另委他人好了。揚州王知府也有不是之處,嚴蕊這件案子,本來該他來審,他倒好,任憑朱熹來辦。把王知府調離揚州,另派嶽霖去揚州任知府,讓嶽霖來審嚴蕊的案子罷。這幾件事情,你快點去辦,不要再拖拖拉拉的了!”
“皇上明斷,微臣馬上去辦,馬上去辦!”王淮都快被我這通話嚇傻了,唯唯諾諾,趕緊退了下去。
我差點樂壞了,前些天四處求告無門的事情,想不到就此輕易解決。
我小心謹慎,少說多看,含含糊糊的做了幾個月皇帝,居然也沒被人看破。這也幸虧趙構是個沒本事沒決斷的皇帝,不然的話,我哪能那麼輕易混過去?
有一天,我檢視奏摺的時候,看到了一張薄如蟬翼的彩箋夾在裡面,那是嚴蕊的筆跡。箋上寫著一闋《卜運算元》:“不是愛風塵,似被前緣誤。花落花開自有時,總賴東風主。 去也終須去,住也如何住。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