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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朵的雲翳,像棉絮,像豆腐,也像輕紗。

這種天氣,並不適合引人遐想沉思。

它只是一個陰涼的天氣,它代表秋天的典型‐‐陰而不沉,靜而不謐,不寒而燥,亦雅亦肅。

秋之蟲,不再爭鳴競歌,悄悄的,只有風拂動樹梢的聲音,河水磨動沙石的聲音……平靜的河水,像一條白色的帶子,蜿蜒迤邐的伸展著,沒有人知道它來自何處,去於何方,它不讓人看到它的兩端,只能讓人知道它是&ldo;源源流長&rdo;的。

河水緩緩而流,顯得很深沉,肅穆,沒有滔天的浪花,沒有澎湃的濤聲,很靜;靜得像未經世故的處子坐禪,也靜得像飽嘗風霜的暮年人。

暗褐色的牛官石上,盤腿坐著一名年輕人。

這名年輕人穿著一襲辱白的勁裝,但有幾處是用了不同顏色的布料fèng補上去,在觀感上,顯得很格格不入。

他的背影,長而壯健,但他端坐得紋風不動,彷佛是入定的老僧一樣,在他雖是穩重的背影裡,卻不難看出抖散著有太多的悲愴,落寞和孤獨,這,和他的年齡又是如何的不相稱哪!

他是在垂釣,但一點也不像,而且看起來他連那個意思也沒有。

身旁的魚蔞空空如也,連條小魚也沒有,他閉著眼,青綠色的釣竿被他無意識的握著,從他英朗的眉宇間,卻又很奇怪的抹上一層陰影晦澀。

他的頭髮散了開來,沒有扎髮髻,很優雅的披散在兩肩,清風掀起了它,卻又飄散著淡淡的落魄,和隱隱的傷悲,他紅潤的唇角雖是緊抿著,但他決不是堅毅魄力的洋溢,卻是一股自我嘲諷和變態恨意的昂揚‐‐那不是別人,正是&ldo;鬼見愁&rdo;邵真。

從他被救起來的日子算來,他呆在這裡至少有半個月了。

在這半個月裡,他接受了皂衣老者和侯愛鳳的悉心治療,在&ldo;回魂十三丹&rdo;的滋養下,他的內創和外傷皆已痊癒了,但這並未包括他失明的兩眼和空洞茫然的腦海。

他確實傷心了好一陣子,他甚至想自殺,他真的無法忍受被光明摒棄的痛苦,和&ldo;忘我&rdo;的痛苦,但他想他一定是一個倔強的人,因為他堅強的活下來了。

半個月來,他真的完完全全變了一個人,如果他還能知道以前的自己的話,他一定會驚奇自己變得如此沉默寡言,他的人生觀滲進了太多的悲觀色彩,他敵視一切,他憎恨一切,包括他自已。

從今以後,他是一個瞎子,他是一個沒有記憶的人,他為,&ldo;現在的自己&rdo;取了一個叫吳知的名字‐‐那是一個含有自嘲與無奈的意味的名字‐‐吳知與無知同音也,見不著東西,想不起過去,這不是&ldo;無知&rdo;麼?

現在他自己是一個謎,他不僅過去的想不起,即連他為什麼落到如此地步也不知道,唯一能知道的,他是一個練武的人,是在武林中行走的江湖客,而且他還知道自己很富有,他發現自己的錢囊裡有七萬兩銀子的飛錢,和一把顯然是自己的兵器的短劍。

侯大再‐‐就是那個皂衣老頭,和侯愛鳳曾為自己的銀子而驚訝,事實上他自己也很驚訝,自己的羊皮囊袋裡為何有這麼多錢?

當他抽出短刃的時候,侯大再和侯愛鳳曾大聲驚呼,他們說他的兵器令他們睜不開眼……

但這些,依然無法使他想起自己是誰。

現在唯一能記憶的是從他被侯家祖孫倆救起之後,他看不到他倆的面貌,他知道了他們是獵戶,生活很清苦,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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