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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寧青彈了下菸灰，唇角勾起一個微妙的弧度，玩味道：&ldo;那我還得謝謝你了。&rdo;
&ldo;是的。&rdo;常梨認真點頭。
男人笑了聲，結束這個話題，傾身從前座的果盒拿了個手剝橙子，垂眸問：&ldo;那現在說說，為什麼缺錢？&rdo;
常梨一頓，聲音拖著說：&ldo;不是跟你說了嗎，就，卡被停了唄。&rdo;
&ldo;你爺爺停的？&rdo;
&ldo;我媽。&rdo;
常梨挺怕男人繼續問下去的，因為再往下說就是那些她難以啟齒的東西，關於常石霖的私生子，關於她父母可笑的名存實亡的夫妻婚姻關係。
可許寧青沒再問。
他點到即止，點了點頭，將剝好的橙子瓣放到人嘴邊。
常梨愣了愣，就著他的手咬了一口，抱滿的果汁溢位來，濡濕了男人的指尖。
男人收手，自然的扯了紙擦掉指尖的汁水：&ldo;缺錢怎麼不跟我說？&rdo;
常梨被他方才一系列的動作弄的心臟突突劇烈跳動了兩下。
小孩咬著一瓣橙子，腮幫子鼓鼓的，像只小倉鼠，模樣有點兒呆，許寧青抬手在她眼前打了個響指：&ldo;做夢呢，小鬼。&rdo;
常梨這才飛快的嚼了兩下嚥下橙子，小聲說：&ldo;你要跟我爺爺打電話說我沒錢了嗎？&rdo;
許寧青輕嗤一聲，下巴揚起一個優越的弧度：&ldo;你小叔叔還連養個小孩都養不起麼。&rdo;
常梨莫名從他話裡聽出另外一層意思，於是眨眨眼，認真道：&ldo;我很貴的。&rdo;
&ldo;啊。&rdo;許寧青拖著長音，點頭，&ldo;有多貴啊，我看看我養不養的起。&rdo;
小孩伸著玉似的手指，掌心白花花一片，掌紋清晰，仔細跟他掰數：&ldo;要買顏料畫筆，還有吃的喝的，買包買衣服什麼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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