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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飛和杜平貴趕到野戰醫院時,已近晌午時分。
醫院條件簡陋,缺醫少藥,匯聚了附近幾個團的傷員,醫療壓力很大。
杜平貴嘆了口氣說:“很多戰士沒有倒在鬼子的槍炮下,卻被病毒感染帶走了生命。”
餘飛眉頭一皺,問道:“醫院主要缺什麼藥?”
“盤尼西林、阿司匹林、百浪多息、嗎啡、奎寧等等。”杜平貴上次送劉大山來過一趟醫院,對情況比較瞭解。
“知道了,咱們先去看劉大山吧!”餘飛點了點頭。
劉大山住在醫院西側一間病房裡,由於條件艱苦,一間病房至少要安置四名傷員。
見到餘飛和杜平貴到來,劉大山既欣喜又感動,掙扎著起身道:“班長,我給大家拖後腿了。”
餘飛慌忙將他按住說:“兄弟,別說那些見外的話,傷養得怎麼樣了?”
劉大山回答說:“班長,我傷已經好了,你帶我回獨立團吧,天天躺在這裡,我屁股上都快長青苔了。”
“你說了不算。”餘飛轉頭對杜平貴說:“你是專家,去找醫生護士瞭解一下情況,我陪他在這說說話。”
杜平貴領命而去。
餘飛坐在床頭,將獨立團最近的趣事分享給劉大山,聊以慰藉他養病的寂寞。
聽到姜元傑賽馬贏了孫德勝,劉大山忍不住拍著床板叫好:“真漂亮,咱們炊事班個個都是好漢。”
這個時候,角落裡傳來一聲嘲諷:“吹牛,你們發麵團那麼厲害,咱被人家鬼子一股小部隊打殘了?”
楊村遭遇戰是獨立團的恥辱,平日裡大家都閉口不談,不料在這裡被人揭了傷疤。
餘飛回頭望去,見說話的是一名傷員,頭上纏著白繃帶,隱隱滲出些血跡。
“這老兄誰呀?”
劉大山說:“他是772團的一個班長,名叫張德旺,在戰場上被子彈打中了腦袋,卻大難不死,我來時他就在這房裡住了幾個月了。”
餘飛聽說對方來自772團,一下子就明白了。
李雲龍跟程瞎子向來不對付,兩人明爭暗鬥多年,這張德旺看來是幫團長出氣的。
劉大山又指了指另外兩位傷員說:“他們也是772團的,傷都好得差不多了,過兩天就能歸隊。”
餘飛立刻問道:“你在這裡,沒受什麼委屈吧?”
人家三個人既然都是一夥的,看上去又不那麼友善,劉大山這些日子,估計沒少挨言語擠兌。
劉大山見餘飛表情嚴肅,生怕他鬧事,連忙道:“大家都是八路軍的戰友,沒什麼事兒,何況還有醫生和護士看著呢!”
餘飛卻不肯罷休,手下的兵在外面受了委屈,他這個當班長的不出頭,那還算男人嗎?
他當即起身,指著張德旺道:“你們團的程瞎子剛參軍那會兒,是我們李團長手把手地教他放槍,你們772團的人見了我們獨立團的人,怎麼也得叫聲前輩,我們聊我們的天,輪得到你說三道四的?”
張德旺大怒道:“你他孃的找打,程瞎子是你叫的?”
餘飛針鋒相對道:“八路軍人人平等,憑什麼我就不能叫?”
“兄弟們,給我揍他狗日的,打爛他這張臭嘴。”張德旺招呼另兩位傷員。
那兩人聽見餘飛對團長出言不遜,也是義憤填膺。
“不講道理是吧?是他先說我們獨立團壞話的。”餘飛一指張德旺的鼻子。
“那我們不管,你敢侮辱我們團長,今天非給你點教訓不可。”
“就是,跟我出來,老子看看你的功夫是不是跟你的嘴一樣臭。”
兩人擼起袖子就往病房外走去,他們的傷勢都已好得差不多,在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