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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剛剛開門，就將視線投向了凌熠所在的方向。
當他看到凌熠時，剛剛還興沖沖的臉瞬間皺了起來。
凌熠就跟他進房間時的態度完全不一樣了，他進屋前拿著的語文書不知道被丟到了那裡，也沒在背書，反而低頭雙手橫拿著手機玩的挺開心。
為了防止自己誤會凌熠，季然又看了眼時間，確定才過去五分鐘後才像個老師一樣嚴肅道：「凌熠同學，補習的時候就要好好學習，怎麼能玩手機？」
凌熠頭也沒抬的繼續看著手機，平靜道：「我已經背好了。」
這麼快？
季然愣了愣，再次看了眼時間，再次確定自己只進去了五分鐘後，才道：「那你背給我聽聽。」
季然給人補習語文的次數不多，因為這門課最主要的還是背，所以也沒什麼好補的，但也有過幾次。那些人背這種七言律詩都得二十分鐘左右，凌熠去頭去尾只花了五分鐘不到的時間就會了，怎麼可能？
凌熠這才收起手機看向洗完澡出來的人。
這一抬頭，凌熠的表情不由的僵了僵，想忍最終還是沒忍住道：「你穿的什麼東西？」
眼前精瘦的男人身上掛著兩塊破布，能勉強分清楚是背心和短褲，但這兩個東西破的程度似乎晃動一下就能把人這人給上下看了個光。
季然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衣服，理所當然道：「睡衣。」說著眯了眯眼睛，像是發現小秘密道：「你在轉移話題？是不是沒背出來？」
凌熠無奈的收回視線，直接道：「登高，杜甫，風急天高猿嘯哀，渚清沙白鳥飛回。無邊落木蕭蕭下，不盡長江滾滾來。萬裡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獨登臺。艱難苦恨繁霜鬢，潦倒新停濁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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